從景仁宮出來後,她也不會自己的長春宮,跟著自己一路來了延禧宮。
蕭燕華一雙手置於石桌之下:“你猜到殿下會入宮?”
徐明惠抖抖肩:“猜到一半吧。”
“怎麼會呢……”蕭燕華咕噥了一聲,“殿下三年都沒進宮了,今兒是怎麼了……”
“這有什麼?”徐明惠高傲的昂著下巴,同她,“老祖宗病倒了,叫人給氣的,殿下得了信兒,能不進宮來嗎?你與其揣摩著,殿下為什麼會進宮,還不如想一想,殿下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呢。”
是啊,深宮大院,宮門四閉,連她們這些禁庭中人,也隻是知道老祖宗氣厥了過去,可是究竟為什麼,無人知曉。
宮外的慶都殿下,是如何得知老祖宗出事了的?
又是什麼人,把這個消息給送出去的。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衛玉容。
剛得到消息時,衛玉容就怒容滿麵的親自來了她的延禧宮,話也不多,隻要把明妃好好懲戒一番。
她瞧著衛玉容的臉色,又想想胡媛那個人,再加上這大半個月來,元邑也的確如她當日所求的那樣,不怎麼同她親近,她一時不忍拂了衛玉容的麵子,就隨著她一道了。
難道,真的是她?
蕭燕華下意識的看向徐明惠:“昭妃這樣氣定神閑,猜到是誰了?”
“這宮裏頭啊,人心隔肚皮的。”徐明惠嗤一聲,“我可猜不到。不過,也無外乎,景仁宮,儲秀宮,慈寧宮,壽安堂,還有……”還有乾清宮。
她的還有沒出口,可是蕭燕華眼中卻已經閃過了一抹了然。
元邑不是池中物,高太後壓著他這麼些年,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反抗打壓的機會呢?
大陳曆朝君王都頭頂一個孝字,高太後氣暈了老祖宗,傳到朝臣耳朵裏,就是一項大不是。
慶都公主府知道了消息,那衛國公府,便也知道了。
徐明惠看著她,咂舌歎道:“跟慶妃這樣的聰明人講話,真是省事兒的很呐,那我沒完的,你聽明白了?”
“你想做什麼?”蕭燕華眯了眼,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閃了閃,“出了景仁宮你就來了我這裏,現在了這一車的話——你該不會,一直在等著殿下進宮吧?”
她似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驀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明惠。
徐明惠不點頭,也沒否認,隻是挑眉道:“高太後一手遮,早晚沒有我們的活路。靖貴妃驕縱成那樣,又有太後在她背後撐腰,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的將來?”
蕭燕華幾時立時就反應過來了。
徐明惠的意思再清楚沒有的,她是想……
“昭妃找錯人了。”蕭燕華一揚下巴,“我的延禧宮,無論怎麼樣,都能夠置身事外。倒是昭妃的長春宮,怕是一向在風口浪尖吧?”她譏笑一聲,“你守在我這裏,還不如到儲秀宮去等一等貴主兒,看看貴主兒能不能同你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