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眼睛撇向別處,不敢看我,諾諾的說了句“好,我答應你。”
“你發個誓唄?”
他毫不猶豫得舉起右手“我以我蕭氏列祖列宗發誓,隻要殿下救我蕭氏親眷,我此生必唯殿下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天地共鑒。”
“好!”我喜出望外,得意忘形的伸出拳頭錘了錘他裸露在外的胸膛:“說話算話哦!”然後興高采烈的推開門,準備打道回府。
“蓉兒?茯生?”門外空無一人,隻剩下稀稀落落的蟬鳴,還有牆角那隻發了情喵喵叫的母貓。
“敢問蕭公子,這回去的路怎麼走?”我怯生生的看著他,絲毫沒了剛才的霸氣。
蕭明哲沒理我,兀自拿起一床棉被打了個地鋪,默默的鑽了進去。
那意思就是,你愛睡不睡,別來煩我。
我仰天長嘯,就快要以頭搶地了,鬧了半天,賜浴是這個意思啊!我感覺我的臉大概要從大元朝丟到21世紀了。
“你聽我解釋啊!”我忙不迭的衝了過去,想要掀開被子。隻見被子底下露出一雙黝黑發亮的眸子,就像再說:“你碰我一下試試?”
無奈之下,我隻好認命回到塌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一個十分不安穩的覺。“聽說了嗎?公主寵幸蕭官人了!”
“當然,據說昨晚還直接衝到明翠閣了,誰都攔不住啊!”
“是的是的,據說昨晚激烈的很,打碎的花瓶碗盞都收拾出去幾籮筐呢!”
“這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隨後,就是婢女小廝一陣陣的竊笑。
這些話自我從明翠閣出來,就聽了不知道多少次,剛開始,蓉兒還會衝過去罰一罰那些嚼舌根的奴才,可聽得多了反而麻木了,隻剩下了腦仁疼。
說好的恭敬和順呢,說好的和諧王府呢,都是假象!假象!
我頂著一個苦瓜臉梳洗完畢,吃了早飯,見蓉兒捧著一摞書卷走了進來。
“殿下,下月初一,朝堂上要討論的政務周大人已經派人送過來了。”蓉兒將它們整齊的羅在書案上,取出墨條準備為我研墨。
“這不重要,蕭家人派人去接了嗎,有沒有隨行的大夫?”我急切的問,生怕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殿下!一早上你已經囑咐我好幾次了!”不知是不是跟我久了,蓉兒的脾氣越發大了起來,隻見她將墨條重重放在桌上,氣呼呼的對我說:“蕭明哲充其量不過時個罪臣之子,怎能比我大元朝的政務還要重要。殿下莫要玩物喪誌了!”
我笑了:“若是論起尊卑來,他是我的人,是你的主子。你這樣詆毀主子可不是犯了大不敬的罪過。今日那些背地裏胡言亂語的奴才,你是怎麼教訓的來著。”
蓉兒被我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知錯,殿下饒命!”
我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什麼高低貴賤。我不會跟他們計較,更不會跟你計較。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奴婢不敢!”她誠惶誠恐的看著我。
我微笑摸摸她的頭:“別生氣了,我乖乖看奏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