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得問蓉兒“這是怎麼了?我不就是讓孩兒他爹起個名嗎?”
“我的殿下啊,小殿下乃是皇親國戚,未來的郡王,他葉官人雖然是小殿下的父親,但出身低微,非召連見都不可見,更別說起名字了。為小殿下命名,那時陛下才有的權利呐。”
“這麼慘!”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腦袋犯糊塗您就少說話嘛!奴婢的小命都要被你嚇沒了,要是傳到那些人耳朵裏被拿來做文章,治咱們一個大不敬的罪過,那才叫真慘呢!”
“那葉官人…”我有些擔心。
“葉官人不會的,他在府中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退一萬步說,他也要為小殿下著想。虎毒不食子嘛。”
“你這機靈鬼兒到底是誰調教出來的!”
“奴婢當然是您調教出來的啊!”蓉兒站起身來,為我整理外衣“殿下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要是我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呢!”我打趣的說道。
“那奴婢就做你的腦袋,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嘴巴。”
“好丫頭!”我感激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我倒覺得這府裏風平浪靜,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四麵楚歌。府裏上上下下每一個人對我都是恭敬和順,就連最值得懷疑的文柳星,做起事來也都是滴水不漏。
“殿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蓉兒歎了一口氣“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那怎麼辦?”
“蓮生,蒲生,茯生都在暗中留意著呢,出不了什麼大亂子。他們耳朵裏聽到的,眼睛裏看到的,必然是我們想讓他們知道的。”
“嗯。”我鎖緊了眉頭,心中暗自煩惱。21世紀的我,是一個十分直截隻要了當的人,說白了就是缺心眼兒,辦公室裏那些小伎倆就足以讓我傷透腦筋了,更別提眼前這一個個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的古代人。
“還好這三個月嚴太後還算安分。隻要過了百歲宴,您重新坐到朝堂上,他們就會知道這天下依然是我安陽公主府的天下。”
“為什麼人家穿越都是養尊處優做娘娘,而我卻成了大boss,沒準還是個大反派。”我嘟囔著滿臉不高興。
“殿下又在胡言亂語了。這些個胡話蓉兒聽聽也就算了,萬萬不可傳到別人耳朵裏。”
我識趣的閉上了嘴,這個世界是完全超出我認知範圍的,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也是我無法用常識來判斷的。我就像一隻身處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幼獸,茫然又恐懼的遊蕩在未知的世界裏。
路漫漫其修遠兮,我要怎樣才能在這泥沼之中脫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