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橋說:“那戚七呢?戚七怎麼辦?”
衛橋問到戚七的時候,我心裏頭一震。同時心裏想著,這個時候的戚七是被關在監獄裏,還是監房。有沒有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周舟平靜的臉上也因為衛橋的幾個字出現了波瀾,她說:“三年之後我就回來,到時候我會去接他的。”
衛橋說:“周舟,你愛戚七嗎?”
周舟看向自己身後,臉上的表情是一副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接著她說:“有些人的出現,在你的生命中就是為了留下遺憾的。當你準備去和他發生什麼時,他又因為這種那種的原因必須要在你的生命裏畫下一個句號。有的時候,遺憾也許就是這樣吧。有了美好的希望,再狠狠地將你的希望變為絕望。
我對周舟說:“你知道嗎,戚七是愛你的。他在和我一起離開的時候,他對我說過,要是顧笙可以回來,那他就會離開。他說,他從來沒有想到,愛一個人是用成全的這種方式來達成。”
周舟這次沒有再出現什麼表情,她輕輕地說:“成全了之後,自己總是會被困在思念裏不可自拔。”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在昔日裏一起相聚的巷道裏互相沉默著。後來,周舟還是說出了再見。她沒有告訴我和衛橋,她會去哪裏。她說或許會去南部等戚七三年,也或許是離開Z市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三年後再回來,還有可能就是會受不了三年的等待,會一直走走停停,直到三年期限的到來。
周舟走後,巷道裏就剩我和衛橋兩個人了。
在巷道裏,我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陸霄在死之前的那個傍晚,我又回到了那一天,重新看著陸霄報以絕望的眼神淹沒在晚霞裏。接著,我和周舟走在巷道裏,周舟對我說:我能和你做朋友嗎?最後出現的是衛橋,我和衛橋走在巷道裏,每當她離開,我都戀戀不舍地看著她離開,那種滋味就好像是要和她一起走。
半個月後,我和衛橋走在巷道裏,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個人就是喬巧。
喬巧的樣子很落魄,她站在巷道,不安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看我和衛橋來了,就連忙跑到我們麵前,說:“江東陽,周舟呢?顧笙一直都還是愛她的,能不能讓我見一下周舟?”
喬巧的話就像是世紀大笑話般,衛橋淩厲地說:“你還好意思問周舟哪去了,當初要不是你,戚七會被抓去坐牢,周舟會離開嗎?你現在來對我們說,顧笙是愛周舟的,你覺得這樣傷害別人很好玩嗎?”
說著衛橋就拉著我回去了,喬巧在後麵哭著說:“你們不要走,請你們相信我。我不想顧笙那麼傷心,求你們告訴周舟,讓她回到顧笙的身邊。”這句話不禁讓我想到了周舟哭著求她,讓她離開顧笙。
周舟離開之後,我和衛橋就這麼等在Z市。
Z市的人煙裏,少了周舟。
我和衛橋天天想著,或許哪天周舟就會突然出現在我和衛橋麵前。但是這個意外,從來就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