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說,世界上幸福的人大體相同,不幸的人,各有不幸。我不知道我算是哪一種,或者兩種都不是。
在上大學前的我很顯然屬於前一種,過平淡的生活,卻幸福得冒泡。我,方程詩,生活在一個小康家庭,有一群混在一起的狐朋損友。即使在他人看來慘絕人寰的高三生涯裏,當那些天之驕子們深夜啃書時,我們一群人也許正KTVHigh完歌吃著麻辣燙。
因為我們一群都是藝術生,在藝考完就全都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無法無天了。再次回到教室上課時,老師們默契的統一步調,對我們幾乎給予了百分之百的自由。我們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了教室的最後,當政治老師開始談哲學的時候,我們就商量好到食堂買泡爪配可樂,然後直接從後門出去,直到我們吃完回來,她仍然繼續著我們走時的話題。看來,哲學果然深奧啊。
在我還沒體驗夠瀟灑的高三人生時,就收到了大學的入取通知書。當老媽告訴我通知書寄到時,我正挖著西瓜看新版三國。我頭也不回的問:“不會又是什麼爛學校寄來騙生源的吧?”
想到前幾天一連收到的幾封錄取書都覺得逗,都是些我既沒填報也沒聽過的學校。老媽說:“你自己看啊”,然後就把它晾在我電腦屏幕前,剛好遮住了關羽的紅臉。看到的同時我幾乎把西瓜甩掉,差點命中老媽的胸部,“C大!我的第一誌願錄取了!”
時隔很久之後,我已忘了在那個高三暑假裏我做過什麼有營養的事。但卻清楚地記得,是在那個暑假的末端,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子昂。
說我離開他,隻是因為要麵子,他要去加拿大深造,順便帶上他親梅竹馬的郭采妍。我唯一能做的,隻是在他轉身之前,先邁開我的步子。
曾經我已為沒有他的日子,我會像離了燈塔的帆船,找不到前行的路。後來,我才發現,分手後,離了他不可怕,可怕的是回憶。點點滴滴,滲入心脾......
離家的前夜嚴重失眠,第二天整個人處於遊離狀態,直到老媽陪我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從機場出來時,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C市,這個我將生活四年甚至更久的地方。
下了的士後,站在校門口就有穿著製服的學長姐們熱情的迎上來。然後問我什麼專業的,住哪棟。我一一回答完後,兩個學長異口同聲說:“我帶你過去吧。”然後其中個子比較高的說:“靠。剛才看到學弟,你怎麼沒那麼積極。”“說我,你不一個樣兒。”後來,他們兩決定一起帶我過去。
由於老媽和我一起,他們兩個說話還比較正常。後來熟了以後,我發現這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活寶。其中個高的叫揭國旗,矮一點的叫程渤。這兩個我最初在這所學校認識的人,後來竟成了我的鐵哥們兒。
我到宿舍時,裏麵已經有個比我早到的,個子挺高,留一頭大波浪卷發,眼睛不算很大卻很有神,看到我後向我笑笑。第一感覺,氣質女生。我主動介紹說:“Hi,我叫方程詩,你呢?”她聽到後,略微好笑的揚了揚眉:“方程式?錯號嗎?我叫張曼露。”“媽,看你和老爸幫我取的好名字!”我習慣性的看向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