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沒有馬上回答卻是反問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黑森地宮一行之後，不過之前都是懷疑。”
“哦，我自認為做的很好，卻不知大人合適懷疑我不是衛淵！”司徒霸天好奇的問道。
“從我們第一次見麵！”
“恩？”司徒霸天眼睛眯起他沒想到自己剛開始就露出了破綻。
“當時你身上的劍傷很奇怪，我本以為是周獄的鞭刑，但是細細查看卻不是像，倒像是你修煉了什麼特殊的法術導致體內的劍氣衝出體表而造成這樣的傷勢。因為對衛副將我並不了解，所以無法判定你的身份，事後你對我講起守備軍的事情，我也並未完全相信，畢竟你的故事太過匪夷所思。後來飛菲對我提起守備軍將領開會的事情，我再次對你的話起疑，畢竟飛菲是大都督的女兒，她不會編造謊言，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說謊。
“對你有了懷疑我開始調查關於衛副將的一些事情，果然疑點越來越多，按照當時軍部的記載衛副將不過一劫真人修為，但是當時在對抗異變的水墨時，我記得很清楚你的修為絕對不僅僅如此。返回青州府的時候韓道非，不應該是說落星河對你頗為在意，落府遭遇刺殺讓我一度懷疑是你所為，但是想到你之前的種種我最終排出了你的嫌疑，但是那時我已經基本確定你不是衛淵。黑森地宮一行你的出手讓我徹底明白，你是假的。”
孟塵的講解結束氣氛沉默的有些凝重，司徒霸天注視著孟塵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愧是周閣老的高徒，這份縝密的心思，細致的判斷可是旁人少有！”
司徒霸天的不吝讚賞孟塵卻搖了搖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終究生勝我一子，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
“不錯，智慧不敵神通，如果你有強大的修為與之匹配，我也隻有飲恨當場的結局！”
“可惜事事哪能盡人如意，十年謀劃隻為今朝，你可知我失去的又是什麼？”
司徒霸天帶著感慨，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十年前，我的恩師今生劍主為了先祖的複活大業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不歸路，雖然最後失敗了，不過不是敗在離恨天大帝手中而是敗在自己身上，是恩師太過急功近利沒有弄明白先祖的複活之語而急於求成。”
“恨天大帝雖然堪稱千古一帝，修為震古爍今，但是先祖留下了足夠的複活機會，隻是這機會還不到。恩師功敗垂成不知所蹤，我苦苦搜尋終於發現了蹤跡，不過他卻不願離開而是告訴我了真相，並讓我做好準備！”
“八方天地動，十萬亡靈身，三生劍主祭，六道輪回生。”
“第一句說的是先祖的複活之地葬劍穀，那裏早已布置了聚靈大陣，彙集八方陰氣於龍穴；十萬亡靈身，字麵意思不言而喻，十萬將士的生機足夠產生先祖複活的龐大生機，與龍穴陰陽融合錘煉最強肉身；三生劍主乃是誅天劍靈，先祖謝幕之前留下了複活之靈，但是需要三生劍主的獻祭才能喚醒，靈和身融合打開輪回通道，先祖魂歸來兮，將君臨天下！”
“十年謀劃，今朝終得圓滿，先祖複活在望，可惜虎視眈眈的敵人太多。”
“誰掌控了誅天神劍誰就能控製先祖複活的肉身這個流言並不是無中生有，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前提是需要控製劍靈，可惜恩師怎會給這些賊人機會，不過你卻讓恩師意外，先祖殘念居然認可了你迫使恩師，不準確的說是三生劍主認你為主，現在看來你是最有可能掌控先祖的唯一一個人。”
“怎麼？你要除掉我。”這樣的事實讓孟塵相信，司徒霸天沒有放過自己的理由，但是奇怪的是司徒霸天卻搖了搖頭。
“如果你沒有被先祖認可，在我的計劃中你的確需要犧牲掉，因為你的犧牲將會成為三生劍主獻祭自我的肉身，可惜先祖選擇了你，所以需要你來代替三生劍主完成先祖的複活大業！這也是為什麼我假扮衛淵出現開始守護你的原因！”
司徒霸天一字一句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孟塵卻是滿嘴的苦笑，原來這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而自己也不過是對方的一顆棋子而已，雖然這顆棋子很重要，但是終究是棋子。
一盤棋的成敗在最初的布局中似乎早就有了有了定論，但是布局人想不到的是有時候棋子寧可粉碎自己也不會成為他勝利的刀鋒，而孟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