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房間裏如此這般,柳猛看在眼裏,心裏明白,他們明顯就是一唱一和,無非現在小郎的脖子被他捏在手心裏,投鼠忌器是常理。
他們翻臉想拿下柳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還有宏政委在旁邊,他的態度也非常關鍵。
從小郎販毒來看,他要動用車隊,還要武裝力量護衛,過往的金錢數額巨大,烈將軍和宏政委不可能不知道,金三角這裏販毒是最正常不過的,哪可能要打要殺?說到底,他們現在的態度這樣,烈將軍無非是因為柳猛的身手,而宏政委是想著柳猛身後的關係網。
琢磨完他們,柳猛又頭疼現在的他自己,因為一把捏死小郎沒有一點好處,可假如就這麼輕飄飄放了他,對此行的目的,對以後的報仇又都沒有好處,怎麼辦?柳猛的腦袋轉得非常快,忽然想起人質的事,就說:“烈將軍,宏政委,我看小郎也是為了獨立軍的發展,為了帕敢這一片的老百姓,我鬥膽請你們原諒他這一次。”
然後他還朝旁邊退了一步,正好站在那名警衛的身邊,稍有異動,要是翻臉,不想把矛盾擴大化,房間裏隻有這名警衛可以臨時做盾牌。
說實話,小郎已經麵如土色,販毒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可兵變卻是大事一件,按照軍規是要處以死刑的,雖然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已經做好了就死的決心,誰知柳猛居然為他求情,要知道,芭沙一個長老為他求情,他父親肯定是要鄭重考慮的,所以此時小郎的心情極其複雜。
阿狸撲通一聲也在旁邊跪下:“阿爸,宏叔叔,就原諒大哥這一次吧。”
宏政委終於說話了:“大哥,既然猛長老,阿狸都為小郎求情,這件事還請大哥從輕發落!”烈將軍一拍桌子:“如此忤逆不孝之人,留著還有什麼用?”柳猛就說:“郎團長也是被小人幹擾了,暫時被蒙蔽了雙眼,還請烈將軍給他一個機會。”
“既然猛長老求情,那麼,小郎,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逃,你就自己回大青山找長老會領受處罰吧?”小郎一聽,立即搖頭:“我寧願死在軍營裏也不回去被一輩子關在山裏,要不請你們下令,我去攻打政府軍一個關卡待罪立功!”這話讓柳猛心裏暗笑,所謂雪中送炭,最容易籠絡人心,要是小郎以後還不悔過,柳猛相信他自己一定有無數種方法收拾他,就說:“要不這樣吧,我要在這裏呆一段日子,身邊缺一個向導,煩請小郎委屈一下,給我當幾天向導怎麼樣?”雖然剛剛長槍比在眼前,恨不得立即扒了這個忤逆不孝的兒子,可現在看著他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又是心疼萬分。
一個人無論有多留戀塵世,喜愛財富,可隻要想著眼睛一閉,所有的一切都會留給這個唯一的兒子,想著列強環顧,小郎如此衝動,遲早要出事,他就無比擔心,就算他的兒子犯下天大的錯誤,他也願意原諒。
現在柳猛提出這個處理方法,倒是正合心意,就去看宏政委,得到支持後,烈將軍點點頭:“小郎,你怎麼說?”小郎立即點頭:“我願意,我就一直在奇怪,小剛怎麼會請猛長老做師父,原來猛長老有大師的風範,好,我小郎願意跟著猛長老。”
烈將軍嚴肅的說:“記住,從現在起,你已經被剝奪所有的職務和軍銜。”
“沒有就沒有,這佩槍不用交了吧?”氣得烈將軍不說話。
小郎嘿嘿一笑:“猛長老,我們走吧,拍賣會的事情是我有些針對你,就讓我彌補一下過失,怎麼樣?”小郎示好,柳猛當然願意接受,而且事情到了這一步,柳猛明白,必須要先回去見唐飛虹,由她來定奪下一步的步驟,在這種部落的紛爭中,他隻能起穿針引線的作用,其他自有各方麵的人員來詳細會談,畢竟牽扯到各個方麵的利益。
走出指揮所,小郎指著一輛吉普:“猛長老,來坐我的車,雖然我現在沒有軍銜,沒有職務,可這車是我私人的,你看看怎麼樣?”柳猛立即真正的讚了一句,這可和蝶蛆提供的吉普,宏政委的吉普座駕完全不一樣,這是國產的猛士吉普,和美國悍馬是一個檔次的,上麵的20毫米機槍閃著黝黑的亮光,難怪是男人就喜歡戰爭,光是站在上麵都有一種征服的爽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