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政委就扭頭去看柳猛,柳猛緩緩上前一步,烈將軍就說:“這位就是猛長老。”
小郎臉色一變,扭頭來看,那一霎那,柳猛心裏一凜,因為小郎除了臉上的肌肉做出了詫異的表情,眼睛裏卻完全沒有,是那種早就知道柳猛在這裏的平靜心情。
知道柳猛身份的除了宏政委的十二個警衛,就隻有站在烈將軍身邊的那名肅然站立的警衛和阿狸。
也就是說那名警衛和阿狸是小郎的人,這次他是有備而來!“猛長老,原來如此年輕,上次的事,是我行事魯莽,還請猛長老諒解。”
剛剛柳猛已經做出了數種推測,包括烈將軍翻臉,設下鴻門宴,或者小郎執意狡辯,事情鬧開,甚至引起軍營一場兵變,柳猛和宏政委殺進殺出,死裏逃生,然後重新收拾帕敢殘局……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郎如此爽快,做了就做了,還認真的向他道歉,按照與這些少數民族的接觸,柳猛可以看出小郎是誠心實意。
怎麼辦?是不是就這樣算了?假如不算了,又可以怎麼樣?宏政委已經把主動權放在他手裏,雖然自己是芭沙的長老,可情麵薄得猶如一張紙,宏政委能夠把自己帶到這裏來和烈將軍當麵理論此事,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於是柳猛笑了笑:“不知者不為罪,郎團長,我很高興認識你。”
小郎也輕輕笑了笑,柳猛這句話一出,他全身的肌肉神經都稍微鬆了一下。
“不過,我想見到林家的人。”
小郎立即搖頭:“對不起。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
烈將軍就說:“小郎,這姓林的是你的朋友嗎?他讓你伏擊猛長老,已經是其。心……”
阿狸在旁邊急忙說:“可誅!”“對,其心可誅!”“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有事需要我幫忙,我當然是義不容辭,阿爸,難道你就沒有願意出手的朋友,何況林家對我們大青山非常重要,他們在緬北的投資已經超過兩億元。”
烈將軍重重歎口氣:“猛長老,這樣吧,我答應你,在帕敢,你不要動手,其他地方隨便你,而且我們獨立軍也不會幹涉你和林家的恩怨。”
為了唐飛虹此行的目的,柳猛正要點頭,小郎卻大聲說:“不行!”烈將軍大怒,一拍茶幾:“什麼?!你說什麼?!”“我說不行!”“阿爸,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相信我才來這裏投資,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你居然敢忤逆我的話?”“剛剛我已經向猛長老道歉了,那天晚上我一共損失了二十三個人,我的損失已經讓我整整兩個晚上沒有睡好,我已經放低姿態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宏政委急忙說:“小郎,你不要激動,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誰也不能反對猛長老為他自己尋仇,對不對?”“對,可你們也不能阻礙我維護我的朋友!”事情詭並的卡在這裏,阿狸就說:“大哥,這些外鄉人的人,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是死是活,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猛長老才是我們的族人,是族裏的超級勇士!”“閉嘴!因為猛長老現在是小剛的師父,所以你就不顧你大哥的想法啊?”“我……我這是以事論事,算了,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事!”阿狸恨恨的坐下。
宏政委就說:“猛長老,我們走吧。”
柳猛點點頭:“好,烈將軍,再見,郎團長,後會有期。”
小郎朝後退了兩步,不住的搖頭,隨著他一聲呼哨,軍營裏哨聲大作,一陣嘲雜的腳步聲響起。
烈將軍大怒:“小郎,你想做什麼?”誰知小郎沒有理會他,反而說:“猛長老,都說你厲害無比,我猜我要做什麼??”柳猛嘿嘿一笑:“看來你想兵變!”隨著話音,柳猛身子一閃,房間裏的人都驚呆了,雖然轟隆隆一隊士兵從外麵一湧進入,外麵還有無數嗬斥聲,甚至有槍聲,但絲毫沒有影響柳猛拿住烈將軍身邊的那名警衛的動作,就這樣輕輕一撲,那名警衛的手才按住腰間的手槍,就被柳猛一腳踹倒,而七八個士兵剛剛進來舉起手中的槍,柳猛一腳已經站在了小郎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