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座山翻到另外一座山,遠遠望去,山穀裏隱約有水流,似乎還有木屋的一角,隻是看著近,走起來就讓人要大口的喘氣。
蠑姐終於回頭讚道:“想不到你居然比我們還擅長走山路?”“我喜歡這裏,所以走起來不累。”
進了這座山,蝶姐的話多了起來,態度也和氣許多:“阿東說你可以命令樹藤為你做事?”“對。”
“你是故意在他們麵前顯露你的能力,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阿東想殺我,我猜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所以我是故意變魔術嚇走他們。”
蝶姐忽然板起臉:“你這是魔術?!”“對。”
柳猛輕浮的吹了吹口哨,熱帶雨林拇指粗細的樹藤非常多,沿途隨處可見,在路過的行人頭上隨意懸掛,迎風飄展,令人詭異的是走在第一個開路的女子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因為兩根樹藤一左一右瞬間有了知覺,嗖嗖兩聲纏在她的手腕上,還迅速的將她整個身子朝上提升……
這個女人手中的彎刀哪還拿捏得住,乓的一聲掉在地上。
走在她後麵的一個同伴遇到狀況,倒也沒有嚇得轉身就跑,而是使勁朝上一跳,抓住她來回掙紮的雙腳,差不多兩百多斤呢,可以聽到樹藤的呻吟,於是兩根不堪重力的樹藤齊齊而斷,砰的一聲,這兩個女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柳猛是嗬嗬直笑。
大感詭異的人這才知道原來是被柳猛戲弄,於是大家一起怒視著他,手中的彎刀刷刷作響,她們都在等蝶姐的命令,隻要她一揮手,柳猛肯定就會被砍成十幾塊。
柳猛嘿嘿一笑:“你們覺得這是魔術,還是什麼?”蝶姐低語著:“難道真有這樣的事?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除非你再來一次!”“哪我就勉為其難吧,這次我找誰呢?”“你很驕傲!”“因為這是我的自信。”
柳猛一個個的尋找著目標,剛剛給她充當司機的女子正走在隊伍的最後,她手裏的彎刀也微微顫抖著,因為柳猛已經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
“這次就你吧!”話音剛落,柳猛朝前縱了一步,攔腰抱起這個女子,直接就從山坡朝崖下跳了下去,所有人一起發生一聲驚叫,這種帶著她們土語的驚恐聲讓穿梭在林問的柳猛哈哈大笑。
柳猛是對準一根垂在一株望天樹上的樹藤而去,本來他們兩人的身子是急速下降,可當他一把抓住樹藤,似乎望天樹也開始為他加油,樹藤“嗖嗖”衝上迅速蜷曲,以最快的速度遏製住他們下降的趨勢。
豔陽的陽光穿過濃密的樹葉,點點繁星般照射在他們身上,一隻手抱著女子,柳猛一隻手拉著樹藤在林間急速的蕩起秋千,還傳來他哈哈的笑聲。
“大姐,他不是人。”
蝶姐凝神遠眺,閉嘴不說話。
稍停柳猛和那個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大家一起在林間仔細的尋找,片刻後從前麵半山腰的山澗傳來笑聲:“蝶姐,你們快上來啊,我們在這裏。”
蠑姐手一揮:“走!”透亮的山泉衝洗著柳猛身子,他就好像頑童一樣在溪水中嬉鬧,反正來到炎熱的帕敢,是男人就是短褲短衫,唯一討厭的就是需要一個挎包裝手機和錢。
那個女司機驚惶未定的坐在溪水旁,看著柳猛比她還要像山林的主人無拘無束,不由發著呆,看著這個外鄉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衝她笑。
“你看你一腳全是稀泥,快來洗洗。”
這個女子終於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阿雅。”
柳猛鼓掌叫好,“這個名字好。”
他一彎腰,一捧清澈的泉水全淋在這個女子頭上,順著發梢滴落下來,陽光照射在上麵,發出七彩的光芒。
阿雅有些羞怒,站起身就想罵人,可惜溪邊石頭苔蘚太滑,“哎呀”一聲,全身卻躺在了柳猛懷裏。
嗅著她身上的野草清香,見她有些害羞,柳猛急忙一指左邊:“看,有彩虹!”阿雅果然扭頭去看,可惜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