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是那種女性軟底皮鞋踩在地磚上發出的聲音,柳猛眯著眼睛看著辦公室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進來一個女軍官,他心裏有些失望,因為這個女軍官不光年齡偏大,模樣也不怎麼樣,隻是一身軍裝在身,特別的有精神而已。
柳猛隻看了一眼,再也沒有興趣,繼續睡覺。
女軍官進門,見柳猛長躺在椅子上,簡直是沒有形象,也不尊敬人,臉色變了一下,上前兩步輕聲科咳嗽了一聲,可惜長椅上的人絲毫沒有動靜。
她又上前一步,在辦公桌上輕輕拍了一下。
長椅上的人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隻是一眼,然後立即閉上。
“報上你的姓名?”聲音不錯,口齒清脆,語音還非常清脆,可惜柳猛還是沒有理會。
女軍官拉過椅子,端正坐下:“不要裝了,起來吧。”
柳猛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約我來的應該是一個大叔吧?怎麼換了性別?”
“起來說話。”
“不是一樣嗎?”
“那你在這裏呆一輩子吧。”
這個女軍官轉身就走,柳猛聽著她的腳步聲在過去兩個房間門口站住了,因為侯勇的聲音傳來:“師姐……”
然後沒有任何聲音。
侯勇的師姐?柳猛暗自好笑,這小子估計是看自己身邊女人多,知道自己的弱點是女人,這才利用他師姐出馬,隻是這個女人又不是姑娘,處了五官端正,英姿颯爽外,由於經常在外風餐露宿,肌膚保養得也很差,柳猛對她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無論怎麼說,比麵對他師父好玩多了。
幾分鍾後,女軍官又踩著和剛剛一樣的步伐前來,看來柳猛的無禮沒有讓她情緒受到一點影響。
假如這個女軍官是一點就著的脾氣,比如侯勇在路上的表現,柳猛肯定是翻身就走,免得以後她連累自己。
這次這個女軍官不知道在哪抱著一疊資料過來,見柳猛依舊躺在長椅上,也不訓斥,將手中的資料輕輕放在桌麵上:“好吧,我們都知道你昨天晚上經曆了一場惡鬥,是應該休息,你不用起來,我說你聽吧。”
柳猛讚道:“謝謝姐姐。”
女軍官見柳猛改變了語氣,還口稱姐姐,倒真是驚了一下,但片刻後嚴肅的說:“我叫林若男,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上級。”
“姐姐是上級?也好,總比一個大叔領導我順眼。”
“柳猛,性別男,籍貫東川省……”
林若男一陣朗讀,柳猛從小學到大學,從大學畢業創業開植物寵物店,然後來到巴陽,一直到昨天晚上,甚至今天上午去給吳應龍看病,所有的履曆都一一列出來,特別是他在小柿子村與兩名逃犯搏鬥救出呂文秀,在鷹嘴崖下與唐飛虹發現數十年前的槍支,其中的疑點都一樣劃分出來。
至於柳猛去北海訓練,去泰國出任務,這裏都有記載。
柳猛笑了笑:“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證明你們了解我,還是說明你們在監視我,勸我以後循規蹈矩?”“說明我們在關心你。”
這些資料很全,卻離柳猛真正的秘密始終差了一層,他還在得意,林若男又打開一個卷宗:“陳少群的助手胡元群在密室中死因不明,楊明德死因雖然是一株大樹,但經過檢查,那株大樹有人為損壞因素,這些人和你或多或少都有關係,你不要說你不認識,另外你在上海遇到的那名殺手,雖然是被你正當自衛亂拳打死,但他不可能在關鍵時刻犯低級錯誤。”
柳猛點點頭:“看來你們把疑點歸於被告這句話用得活靈活現啊?”
“我在這裏說,沒有惡意,隻是想告訴你,你的一切事情不止我們知道,另外還有人在追查,他們同樣也感興趣,再說我們隻是想集中我們國家所有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社會更美好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