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沉吟一陣沒有答這話,卻問:“老葉,我們搭班子一年了吧。”
“對,剛好一年。”
“這一年我們鎮的變化可相當於十年的變化啊。”
“是啊。”
“所以形式不重要,最主要是群眾得到實惠,以前我陪老書記上縣城開會,哪一次不是躲在角落裏,因為窮嘛,所以腰都挺不住,每次去縣上,領導們一看見我們,都朝一邊躲,因為我們就好像瘟神一樣要這樣補助,要那樣救濟,要不然就揭不開鍋啊。”
“是啊,說來真是一臉慚愧。”
“所以我認為對待柳猛,我們應該持一種寬容的態度,容許他犯一些小錯誤,這也是我們在經濟建設中必須擁有的氣度。”
葉鎮長不住點頭,其實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大學生村官還有三分之一他們沒事幹,隻會到鄉鎮政府幫忙打雜,成天和鄉鎮領導混個麵熟,遇到什麼好事就可以爭一爭,不過村裏的工作卻與他們無關。
還有三分之一他們沒有生意和額外的工作,也不在鄉鎮幫忙,就到處瞎逛,偶爾當當通訊員。
葉鎮長親眼看著大學生村幹部製度實施7年,尚未看到一個長期紮根農村工作的,到目前隻有柳猛,不僅讓群眾得到實惠,而且他相信,包括他和王書記都在柳猛那裏得到了具體的實惠。
既然柳猛會做人,他們怎麼會拖後腿呢?所以他完全同意王書記的意見。
田家的新年聚會在一種很奇怪的微妙感覺中結束,聚會一結束,大家各自安排節目。
田曼妮呂文秀則拉著柳猛的老媽說著話,她在來的路上對柳絮飛說:“小飛,你說曼妮這樣累不累?”“換做我,肯定累,哪有願意讓自己的男人與其他女人分享的。”
“我也是這樣想,哪你說孫玉英這事我還問不問她?”聽她改變心意,不再氣勢洶洶,柳絮飛大喜:“當然要問,要不然心裏裝著心事,影響你的睡眠。”
“總覺得應該去罵自己的兒子,怎麼去找媳婦訴苦?”“你當曼妮是自己人才什麼事都會問她,她會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
見柳猛的老媽又是麵露遲疑,田曼妮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曼妮,我想問一件事。”
“阿姨請說。”
“曼妮,這個孫老師為什麼不去當律師,卻來到保安公司上班?”聽到她提及孫玉英,田曼妮立即明白她想說什麼:“哦,保安公司需要一位懂法律的管理人才,這也是猛哥仔細考慮過的。”
“你可不可以讓那位孫老師立即辭職?”不光田曼妮吃驚,陪在一邊的呂文秀也驚訝的問:“阿姨,到底怎麼了?”“我不想她和小猛太接近。”
田曼妮和呂文秀對視一眼:“阿姨,是不是孫老師有什麼問題?”“這個……算了,既然你們為難,我去找小猛。”
三人一起回頭,卻見楊曉月孤零零的站在街邊。
田曼妮有些奇怪:“曉月,猛哥呢?”“猛哥和小雯姐剛剛急匆匆朝那邊去了。”
柳猛和葉雯和她們招呼也沒有打就走了,難道這麼快就和好了?
田曼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就沒有再理會,伸手拉著柳猛的老媽:“阿姨,這些事過年後再說吧,其實孫老師過年後就結婚了,不會和猛哥太接近,你就放心吧。”
“真的?”“恩。”
“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都走了,隻有田曼妮和呂文秀回到碧雲天,誰知等了好一陣,柳猛和葉雯依舊沒有消息過來,田曼妮終於忍不住撥打柳猛的電話,誰知通了沒有人接,隔了幾分鍾,她又打,還是沒有人接,她有些緊張了,呂文秀在旁邊問:“你是不是擔心他出事?”“恩。”
呂文秀嘴角含笑:“他和小雯一路呢。”
“我不是想耽誤他們的好事,他沒有回電話,我怕出事。”
兩人對視一笑,呂文秀的手機卻響了,是柳猛打來,要她立即到長林村去,還要她帶上陳舒雨和田曼妮。
柳猛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呂文秀屬於雷厲風行的人,聽得出來柳猛的語氣非常沉穩,再聽說是去長林村,她也就不擔心,立即與田曼妮行動起來,去陳家接到了陳舒雨,半小時後她們來到長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