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天雨雪天,公交車開得很慢,沒有離開出事的區域多遠,王貴的電話響起,左子欣已經在公車後麵按著喇叭。
王貴就說:“他們說送我們回去……”
不等曾淑芬同意,他就吼道:“師傅,我們下車!”王貴的脾氣,曾淑芬已經知根知底,性格膽小,不善言辭,沒有什麼上進心,但他對人極好,所以她也沒有多埋怨他的這個舉動。
左子欣一聽他們遇到的事怒道:“這裏的小偷這麼囂張啊?”“是啊,簡直不能忍受,今天我們算避過了,但遲早有人會被他們欺負,還是長青鎮出來的人。”
江凱文就說:“居然揣著菜刀當小偷,既然我們遇到肯定要去看看。”
左子欣剛剛將車掉頭,曾淑芬就說:“他們從那邊出來了,就是那兩個。”
看這兩人的架勢是準備攔過往的公交班車,左子欣就覺得奇怪:“平時應該沒有拿菜刀當小偷的吧,要不然我們肯定有耳聞。”
“是啊,怎麼這幾天什麼人都鑽出來了,曾姐,你們就在車裏等著。”
左子欣和江凱文一左一右下車大步朝那兩人走去。
那兩個男子看了從豪車裏出來的他們一眼,又繼續站在那裏,可片刻似乎感覺不對,又朝左子欣他們瞄了一眼,見他們的姿勢和眼神居然是針對他們,急忙轉身就跑。
左子欣他們也撒開腿追了過去,那兩人發現有人追,竟然來了個百米衝刺分散逃跑,可惜沒跑幾步,就被一一追上了,被左子欣圍上的小偷驚惶失措的圍著路邊一輛停著的汽車開始繞圈跑,和左子欣玩起了躲貓貓。
昨天晚上和江凱文輪流守夜沒有休息好,左子欣身子疲乏這一時逮不住人,心裏那個氣呀,二人就這樣繞著車子來回跑了幾圈,引來不少觀眾。
左子欣跑的有點累了,扶著汽車說:“媽的,我看你往哪跑!”小偷也灰著臉說:“我也不想跑了,可你幹嘛追我啊?”左子欣腦子轉得無比快,就說:“剛剛老子就超了一下車,你為什麼要罵我?”這個小偷愣了:“我沒有罵你啊?”左子欣就說:“不是你?”“真不是我!”左子欣就揮揮手,什麼也沒說,等小偷稍微放鬆警惕,他瞅準機會一把抓住小偷衣服,幾拳把小偷打的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動彈,接著是一陣雨點般的硬拳,拳拳砸在小偷頭上。
站在二十米外的路人都能聽見拳頭和腦袋劇烈撞擊發出的聲音,嗵,嗵,嗵,嗵……
小偷隻是抱著頭哀嚎,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可能是看出他自己今天碰上厲害角色了。也可能是根本沒有機會求饒。
打了幾分鍾,見江凱文也預料之中得手,於是左子欣掏出手機打鎮派出所的電話,已經鼻青臉腫的小偷站起來哀求著說;“大哥,你這就沒意思了,人也打了,還要做什麼?”左子欣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照頭又是兩記重拳:“你還敢跟我硬?”小偷立即不做聲,耷拉著頭,佝僂著腰讓左子欣揪著衣服領子拖著往前走。
這邊這個也是這樣,江凱文根本沒有用他那隻受傷的手,就把那人踢翻在地,他打翻的這個人一倒地就露出腰際塑料口袋包著的一把菜刀。
圍觀的人都一陣驚呼:“原來是這樣!”等和派出所的巡邏車一起返回一查他們的身份證,再見他們神情支支吾吾的,一名混熟的協警對左子欣他們使了個眼色,大家一起扭頭,就聽“砰砰砰”一陣亂打。
終於他們不再堅持就求饒:“我們說,我沒說。”
這邊柳猛還在問葉飛宇:“對於陳少群這個人,你知道多少?”葉飛宇搖搖頭:“見了兩次,沒有機會說話,我和他的檔次還差了許多,不過對於他的事我可以說一天一夜,但你有時間聽嗎?”“可以隨便說點。”
“他有名氣、有錢、有勢,頭腦靈活、心狠手辣,紅黑兩道都吃得開,再加上心狠、手下多,又是靠感情來籠絡手下,他的兄弟們吃喝拉撒,全是他買單;兄弟們出了任何事,他也會出麵處理,所以他的人對他很忠心,當然這是以前的事,因為現在他已經沒有親手管理這些事了,他應該是想漂白吧。”
“哼,既然向漂白,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要來惹我?”葉飛宇繼續說:“上次任建波想帶你去的賭場就是他的。”
“原來任建波也和他攪在一起。”
“這是肯定的,相比起來丁曉民則要奸猾點,自從任會長一死,任建波和陳少群現在完全是一對哥們,何況陳少群現在還是巴陽工商協會會長。”
果然是一隻大老虎,柳猛就問:“哪這個胡元偉呢?”“胡元偉是利達財務的經理,表麵他與陳少群沒有任何關係,可實際上幾年前他曾經為陳少群擋了一槍,然後被陳少群送到省城一家武校習武,回來後就有了利達財務,胡元偉這些年與我們也沒有多少交流,估計他在省城也知道我們葉家的名頭,大家見了幾次麵,對我倒是很有禮貌,屬於井水不犯河水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