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們賭一百萬,今天他開口就是500萬,你覺得他是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嗎?”“這個昊應龍心機很深,做事深謀遠慮,怎麼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我明白柳兄的意思,他帶來的這個人很難對付,但我會小心。”
柳猛點點頭:“恩,不是一句小心就可以取勝,還是我去吧,再說我很需要那筆錢,有急用。”
侯勇很驚訝:“你急著需要那筆錢?柳兄不是開玩笑吧?”“我素來不喜歡開玩笑,剛剛我也對你說過這賭注我出,怎麼你忘記了?”旁邊的楊哥就說:“他們剛剛是去打借據,要是你去,昊應龍應該不會認。”
柳猛一聳肩膀:“我不會在乎他,隻要小勇相信我就成,是不是?”柳猛不鬆手,侯勇掙紮了幾下,根本不能動,兩人較量了片刻,侯勇隻好說:“既然這樣,好吧,請柳兄替我上場。”
柳猛將他的手包遞給侯勇,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穿著一件藍色格子襯衣走了上去,俊朗的外表,高挑的身材在庭院中燈光下閃耀迷倒無數女人的眼睛。
豪哥掃視了一圈觀眾:“我在這裏重申一下規矩,今天的比賽,任何人不許錄音錄像,還有要是有誰在外麵胡說八道,我王英豪絕不會客氣。”
大家都默然點頭。
和侯勇這邊一樣,昊應龍那邊也聚集了一群人,另外也有一些人站在兩群人的中間,王英豪的身後,這隱約間已經表明了各自立場。
吳應龍身邊的那個泰國人脫去外農,露出一身鐵打般的肌肉,燈光下又黑又亮,一些女人發生誇張的尖叫。
一個白,一個黑,一個壯,一個瘦,楊哥問道:“小勇,你怎麼看?”“柳兄一定會贏。”
侯勇身邊的人卻都不看好:“雖然他身上肌肉也有,可單憑個子,他就要輸一籌,我們有些擔心。”
侯勇一握拳頭:“大家放心吧,你們看柳兄的氣勢可曾輸了半分?”王英豪親自上場,在對戰兩人渾身上下摸了一遍,還低聲對柳猛說:“小心點,實在不行就舉手,我會想辦法阻止。”
柳猛點點頭:“謝謝。”
隨著王英豪的手揮動:“柳猛,巴裕,你們可以開始了。”
整個屋頂花園登時進入一片平靜之中,那個泰國人巴裕雙臂半蜷,護住他的左右臉頰,目光像狼一樣死死盯著柳猛每一個動作。
現在雙方哪怕腳步前後挪動一丁點,肩膀微微上抬,都會引起對方一係列的反應。
這就是打黑拳,關於打黑拳以前柳猛也通過各種途徑,包括網絡來了解過,打黑拳的人一旦走上了拳台,就隻有兩種選擇:將對手打死打殘,或被對手打死打殘。
高額的獎金是拳手參加黑市拳賽最原始的動力,今天柳猛是被這一千萬吸引進來,還有那種把對手踩在腳下的爽快感,這一段時間以來遇到的小混混已經讓柳猛對打鬥失去了最初的興趣,可現在不一樣,對方的那種強悍,那種危險感讓柳猛全身肌肉神經都充分調動了起來,那種興奮一直在刺激著他的大腦,渴望著勝利,渴望著勝利帶來的滿足。
在黑市拳賽中,使用最多、最致命的技術是掃踢,其次是膝撞,這裏沒有複雜的技術,但真正實用的技術會被所有拳手千錘百煉,正如剛剛侯勇轉述他師父趙本初的話一樣,生死搏鬥,絕對不能出現一次花架子。
黑市拳賽沒有一場比賽可以超過十分鍾以上的,都是一擊得手,輸者輕的傷筋動骨,重則當場斃命。
而力量本身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隻有勝利才是重要的,所以巴裕一腳踏進,柳猛身子朝後一側,巴裕見柳猛不敢招架,臉色的肌肉浮現出一絲冷笑,瞬間左腿繃直,身體左傾,右腿閃電般踢出一腳,挾著獵獵風聲,直奔柳猛的頭部!感覺到空氣中那股淩厲的氣勢,柳猛再側身一閃,居然還是沒有招架,巴裕這一腳沒有踢老,立即下踏,左腳已經提起踢出。
柳猛還是沒有進攻,再退一步,他的身子已經到這個場地的邊緣,他的神經全在巴裕的身上,等待著機會……
巴裕再進一步,挾著千鈞之力呼嘯著就好像一個炮彈飛來,柳猛身子朝上一縱,在庭院邊一個假山石上輕輕一踩,從巴裕頭上飄了過去。
巴裕伸手一抓,身子立即回轉,就好像一隻雄獅繼續追著柳猛,雙拳雙腳完美的配合著,可柳猛隻是跑,每次總在那千鈞一發之間堪堪避過,所有人都可以聽到巴裕那拳頭在空氣中發出的撕裂聲,卻沒有看到柳猛與他正式朝麵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