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波一陣啞言,隔了一陣又問:“他是不是離開巴陽了?”
“恩。大表哥,你說姨父會怎麼處置猛哥?”“我不知道,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順便看看小妹。”
“也好。”
兩人來到呂家,打開門一看,客廳裏電視機開著,姨媽姨父坐在沙發的兩端,都板著臉,看著田曼妮進來,呂文秀的媽媽急忙站起來招呼:“曼妮,你怎麼來了?”“姨父,姨媽。”
呂政委看了一眼田曼妮立即轉視呂文波:“我讓你抓的人呢?”“他已經跑了。”
“你真是廢物!”呂文波不敢答話,隻是端端的站著。
呂政委更是氣大:“滾!”呂文波立即轉彎,朝外麵走去。
呂政委嘴裏呼呼的喘氣,重新一屁股坐下,軟軟的沙發居然立即呻吟了一下。
田曼妮暗自吐舌頭:“姨媽,我想去看看表姐。”
呂政委怒道:“不許去!”“你衝著曼妮瞎嚷嚷幹什麼?不要怕,你快去吧。”
田曼妮剛剛站在門口,呂文秀一把就將田曼妮拉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呂文秀笑道:“怎麼可能,我這是給爸爸麵子,他要是再逼我,我就離家出走。”
田曼妮急忙說:“你這個想法完全錯誤,你一走,他就會深恨猛哥,千萬不能這樣做。”
“你說得對,那我應該怎麼辦,難道任由他罵啊?”“這次姨父沒有出手打你了吧?”“哼,他現在打得過我嗎?現在就算大哥也打不過我,我都給他們麵子而已。”
見著呂文秀不似以前相思柳猛的憔悴,田曼妮心裏又有些酸酸的。
呂文秀笑了一陣又開始歎氣:“柳猛呢?”“他回山裏了。”
“也不知道他怕什麼?難道我爸爸還敢吃了他啊?”田曼妮一陣笑:“吃虧是小,丟麵子事大,這些男人啊,我們女人哪懂,你既然沒事,哪我回去了。”
“不行,你回去做什麼,今天晚上我們姊妹大被同眠,我還要你幫我想想怎麼讓爸爸消點氣呢?”
“哪明天你上班嗎?”
“不上。”
“好吧,我留下陪你,要不你去主動承認錯誤吧,免得大表哥受氣?”“不用,他正好有借口去嫂子那裏住。”
田曼妮咯咯直笑。
聽見外麵姨媽在喊:“曼妮。”
田曼妮急忙走出去:“大姨。”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吧。”
姨媽不住的給田曼妮遞眼色。
“好啊,我就在這裏賠表姐。”
呂政委看著田曼妮一肚子的氣,幹脆起身想回房,呂文秀正好開門出來喊道:“爸爸。”
呂政委站了一下,然後繼續走。
“爸爸,我們家裏一向都是以實力在論成敗,所以我願意接受你的考驗,要是戰敗就任由你處置。”
呂政委嘿嘿一笑:“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恩,明天就可以,免得影響我上班。”
呂政委嘿嘿一聲:“你真是大言不慚。”
“難道爸爸怕我贏?我輸了自然任由你處罰,但要是我贏了呢?”“拳頭大就是大哥,你贏了……我不再追究他,但你從此後也不能再見他。”
呂文秀立即大怒:“這完全不公平,我不幹。”
“哼,由不到你。”
呂文秀正想甩袖走人,田曼妮不住的向他遞眼色,她終於轉換口氣:“原來爸爸是賴皮,俗話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想不到平時你口口聲聲,今天居然把你說的話當放屁。”
田曼妮在旁邊低聲一笑。
換做呂文波就不敢笑,不過這兩個女孩在呂政委麵前早就嬌寵慣了,所以呂政委隻是老臉一紅,倒是生生的受了。
呂文秀居然難得的嬌嗔道:“爸爸你再蠻不講理,我就去告訴爺爺。”
呂文秀的媽媽在旁邊暗暗點頭。
氣得呂政委大怒:“是你犯錯,你居然敢告我黑狀?”呂文秀笑道:“爸爸,你說我到底犯什麼錯,我和柳猛,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又怎麼樣?犯了哪裏的王法?”這句話噎得她父母當場就要發瘋,更頭大她居然是當著田曼妮說出這句話。
“曼妮,你聽聽,她這是什麼話?她還是你的表姐嗎?”畢竟是他自己的女兒,無恥不要臉的話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田曼妮歎道:“古有娥皇,女英的故事,我們兩姐妹從小到大都同心,現在也是,將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