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帶著明顯的哭腔:“猛哥……”
“傻孩子,你哭什麼?”“表婦說你受傷了,我又找不著你,我已經開車出門了。”
“她這個莽女人胡說八道,你不要理她。”
曼妮帶著哭腔笑道:“嗬嗬,不要說莽女人,很難聽呢,沒事就好。我馬上就來看你。”
“沒事,你不要著急,免得忙中出錯,這裏是山路呢,還是等我下山來見你吧。”
“不,我要來看你!”“曼妮,你要聽話,你這一走,阿姨肯定要給我姐姐說我出事了,那樣我媽媽就知道了,你這不是給我惹事嗎?曼妮恍然大悟:”哦,好,我聽你的,我馬上回去繼續上班。“
曼妮剛剛放下電話,呂文秀的電話就打來了,不住的給她說,是她弄錯了,全部都是歹徒的血,柳猛沒有受傷,讓她不要擔心,曼妮終於不再興起去小柿子村的念頭。
楊書記上午去了鎮上開慶功會,下午回來說小柿子村得到所有領導的高度表揚,雖然暫時還沒有具體的物質獎勵,但楊書記也非常開心,一臉的笑。隻要村裏沒有出事,那就是他這個書記領導有方,所以楊書記的心情好了幾天,可惜有一天被一個村民的一句話打斷:“楊書記,七組的章大爺昨天中午死了,他的兒子已經把他裝棺埋起來了。”
這個消息好像一顆定時炸彈,村委立即亂成一團,楊主任立即電話通知鎮上的民政辦公室來人,楊書記通知在家的基幹民兵集合,柳猛笑道:“怎麼啦?不就是非法土葬,怎麼這麼大動靜?”張嵐悄悄說:“這個章大爺有2個兒子,素來就蠻橫無理,章大爺病了後,我們多次上門宣傳火葬的好處,他們理也不理,楊書記肯定這是有備無患,唉……”
柳猛自經曆過老爸去世這事後,就一直對火葬無比厭惡,就好像老爸不是傳染病死亡,也要火葬,柳猛覺得火葬的最大害處,就是焚屍滅跡,在耗用無數汽油,無數度電,再經過約1小時的焚燒後,親人的遺體隻剩下幾斤骨灰,其餘化作幾十斤廢氣排放到大氣中,確是對死者不敬,對活人有害的喪葬方式。
就算除開浪費能源,排放有害廢氣之外,更在於它銷毀了親人的身體,從心理上就覺得不能接受,隻是利益集團就愛說人家國家領導人都是這樣,你一個普通老百姓又在鬧什麼?!歸根到底還是火葬場賺了錢,節約土地沒有?根本沒有!火化後照樣挖坑立碑。
隻是自己處在這個沒有話語權的位置,又能夠怎麼樣?大家就在村委辦公室裏隨時等待著,最愛鬥地主的楊主任也隻是翻著半個月前的報紙看,一個半小時後,鎮上的民政,司法,計生部門的人在一個副鎮長的帶領下開著兩輛吉普車“呼呼”的來到村口。
真是人多力量大,這時楊書記聲音也特別宏亮:“小柳,走,大家一起去。”
“好,楊書記。”
沿著曲曲折折的山道,大家直奔目的地而去,帶隊的葉鎮長不住的調兵遣將,看來這些人不是
第一回幹這事,隻是來到章家所處的小山村,大家都楞了,一大群人,可以說,柳猛來到山裏還從來沒有意識到空蕩蕩的山區居然也可以聚集起上百人的人群,這人牢牢的堵住了進村的唯一山路。
張嵐悄悄的說:“章家兩個兒子很好勇鬥狠,打架鬥毆,大事不做,小事連串,誰都覺得麻煩。”
柳猛明白,他們就是所謂的混混,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楊書記大吼一聲:“你們想幹什麼?散開!”一個粗壯的漢子走出來,眼睛掃過楊書記身後的十幾個人,笑了笑:“楊書記,我知道你們來做什麼,以前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承你情,我都給楊書記你的麵子,可這事就恕我們難做了。”
他身後的老老少少一起吼道:“對,入土為安!”“章老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國家明文規定,必須火葬……”
章老二一擺手:“免談,死者為大。入土為安,誰要是驚擾了老人家的長眠,哼……”
隨著這聲冷笑,身手數十個男子一起喝道:“哼!”葉鎮長上前一步:“章老二,你大哥呢?叫你大哥出來?”章老二笑了笑:“確實對不起,葉鎮長,我大哥因為老父親去世,氣病了,不能前來恭迎鎮長大人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