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廳裏頓時一片寂靜,田曼妮眼裏全是淚水,伸手抓過柳猛的手不住的輕輕撫摸著:“猛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柳猛一甩手喝道:“你想我怎麼說,難道搖頭乞尾等待你們田家的施舍嗎?”
被愛人誤解,曼妮登時一臉臊紅:“嗚嗚,猛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猛反問道:“不是,哪你是什麼意思?”
柳絮飛急忙拉住柳猛:“小猛,這不是在商量嗎?你就少說一句。”
自小到大還沒有受過如此屈辱的柳猛終於平靜了一點,瞪著眼睛看著地板的花紋發呆,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呼吸強化訓練,但此刻誰都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曼妮低聲說:“你不要隨便發誓的,我會擔心你……”
說完滿臉的淚水,柳猛愣了一下,伸出左手和曼妮十指相扣,以示自己的歉意。
曼妮心頭一熱,眼淚來得反而更是快。
曼妮的媽媽教訓人多年來還沒有遇到一個頂嘴的,不由冷笑道:“好,這話是你說的,你願意過清苦的日子自己去過!我們曼妮可不喜歡陪你熬。”
曼妮紅著眼睛說:“媽!你就少說一句嘛。”
她忽然想起舒雨說過柳猛發起火來可以把汽車掀翻,見身邊柳猛極力在控製情緒,實在害怕他如同剛剛一樣發火,不由暗暗害怕,卻不知道柳猛在乎的還是她的看法。
曼妮的媽媽怒道:“曼妮,你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的人來指責媽媽?”
“猛哥又沒有說這事不可以商量,再說我們年輕,就算自己創業重頭再來有何不可?”
“曼妮,你要想清楚,跟著他你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爸爸媽媽這般辛苦十幾年是為了誰?恩?”
柳猛抬頭瞪著吳大姐問:“阿姨的意思是曼妮跟著我就會受苦?”
“那你說現在吃穿住行哪樣不說錢,曼妮從小享受慣了,難道現在還要跟著你去過一窮二白的清苦日子啊?”
雖然曼妮的媽媽句句都是實話,但字字都讓柳猛心如刀割,自己身負異能,平時沾沾自喜,可現在說到實際,在別人眼裏卻連一個女孩都養不起,想到這裏,他抓起右手邊的不鏽鋼湯勺,一用力,湯勺“啪”的斷成兩截。
大家都是一驚,看不出來居然有這般力氣,要是發起怒,誰可以抵擋,呂政委暗自觀察著柳猛。
這般爭執,委實讓他們這些在座的人尷尬,田明建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柳猛的媽媽也是端坐著不發言,除了柳絮飛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相勸,而柳絮飛錯誤的高估了她在柳猛心中的影響力,因為現時的柳猛沒有拍拍屁股走人已經是對她的最大尊重。
曼妮的媽媽大怒:“曼妮,你看,媽媽就說他幾句,他就這般氣大,好在今天看出來了,媽媽重新給你物色男朋友,我也不要什麼招郎入贅,也不要生下來的孩子必須姓田,我們去找門當戶對的,巴陽數百萬人還怕找不到一個?”
柳猛的媽媽聽到這裏,終於變了臉色,冷冷的問:“小飛,你隻是跟我說小猛來這裏安家落戶,卻從來沒有說過以後有了孩子必須隨女家姓?那不是要斷了我們柳家香火嗎?”
柳絮飛漲紅臉說:“媽……現在哪還有這般封建思想,跟誰姓不都是自己家的孩子。”
柳猛的媽媽笑道:“嘿嘿,你也說這是封建思想!那他們呢?哼……不需要她說,這件親事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曼妮媽媽笑道:“你不答應,我就稀罕你們柳猛嗎?追求我們家曼妮的公子少爺還少嗎?”
呂文波“騰”的站起來,威武的身軀加上一臉的通紅,怒道:“二姨,平時我覺得你挺好的,怎麼今天說話好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