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做那個自己是奧庇特轉生的夢嗎?”埃提烏斯看著高高在上的昆塔斯,嘲笑道“可笑!”
穆勒帶領的盾牆不知不覺已經退到昆塔斯身邊,登上了舞台。
“在我們都還年輕時,你曾相信過我的話。但是歲月讓你變得不再睿智了。”昆塔斯的聲音漸漸變化著,變成了...震耳欲聾的呐喊“那麼!好好看看吧!”
舞台巨大的幕布瞬間被撕得粉碎,數以百計的昆塔斯軍團精銳們鋪天蓋地衝出,占滿了整個舞台,他們的大劍銳不可當、他們的小盾堅如壁壘。
“你不是說要讓我見證神跡嗎?在哪呢!”埃提烏斯話音剛落,一眾暗影便跟著他一起向舞台發起了衝鋒!
雙方的投矛如雨般射向對方,慘叫和叮咣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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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殺聲不絕於耳,幕布後,奧萊特帶著梅婭藏了在陰暗的角落,避開了那些衛兵。但他們找遍了後台,除了一截斷掉的繩子外,沒覓到烏格的任何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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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烏斯一層一層地撥開他們的陣型,手中大曲劍無人能擋,隻見昆塔斯軍團的士兵一個一個倒下。而暗影軍團士兵,也在一個個倒下。
“穆勒,教派的人呢?”昆塔斯慌張了,不再如往常般自信逼人。
“不知道,他們應該早就該出現了。”穆勒也不知道教派的包圍為何遲遲未到,劇院外嘶吼震天的砍殺聲傳不進來。
埃提烏斯和暗影們突破了防線的中央,明晃晃的闊劍直指昆塔斯!
“喝!”穆勒壓低了身子,大劍一揮,擋開了七八道劍鋒。他的大劍又一掄,砍掉了幾顆戴著黑色高冠盔的頭顱。
倒下的幾名暗影身後,埃提烏斯突然殺出,動作之迅捷,讓穆勒根本看不清。
暗影襲來,無處可逃。
月牙般的巨大利刃直直劈下,穆勒眼見無法避開,隻得雙手將劍一橫,來硬接下埃提烏斯的一劍。
“呲啦!”穆勒錯了,他接不下埃提烏斯的劍。大劍的劍刃被劈斷一截咣當掉在地上,隨之掉在地上的,還有穆勒的整個右臂。
下一個祭刀的人,就是昆塔斯。
“精彩,精彩。”昆塔斯為埃提烏斯的力量鼓起了掌,他沾著血的臉上笑了“但看看你,一介凡人,能做到也僅限於此了!”
埃提烏斯的身後是暗影們躺著的屍體,一個也不剩的,全部死了。昆塔斯軍團圍住了埃提烏斯,逐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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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特和梅婭還在昏暗的後台摸索著,突來的一聲馬嘶讓他們的汗毛倒立起來。沉重的馬蹄聲在偌大的後台響起,眨眼便越來越近,那馬蹄聲太重了,重得不像馬。
“該死!”奧萊特不得多想,手一揮推開了梅婭。緊接著,如城牆般厚重的鐵甲已逼近了他。
恐怖的鐵蹄踏過,奧萊特飛在了半空中,然後砸在地上,看不出還有沒有氣息。
那是一匹如山似碩大無比的馬,四隻粗壯的馬腿上是武裝到牙齒的鋼板甲,它每一次噴鼻就如同地震般。驚慌失措的梅婭晃眼看見了馬鞍上的人,借著微弱的光,她看見了。那是烏格!
“奧萊特!”梅婭狼狽不堪地跑向倒在地上的奧萊特,繁重的裙子把她絆倒在地,她感不到疼痛了,爬起來又繼續跑向奧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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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地獄而來的撼動從舞台後響起,所有人都沒能看清。烏格胯下的夏爾軍馬在昆塔斯軍團的陣型中肆無忌憚地衝鋒著,牢不可破的大陣此時猶如紙片。烏格刹不住這匹惡獸,他甚至連駕馭都做不到,是夏爾軍馬,是這匹馬在盡情施展它的嗜血本性。
“埃提烏斯!”烏格在混亂中一把抓住了埃提烏斯的手,將他拉出了致命的包圍。夏爾軍馬還在衝鋒,埃提烏斯蹬在它的一側,翻身上了馬。
馬蹄踏碎了劇院的門檻,衝出了門揚塵而去。留下了驚魂未定的衛兵們和......昆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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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特!奧萊特,醒醒啊!”梅婭跪在了奧萊特的身邊,抽泣著捧起他的臉,但那張溫柔而體貼的臉沒有給她回應。
她看見奧萊特被馬甲劃開的衣服有血在湧,急忙將這些布料撕開。
“啊!”她不由得慘叫一聲,她看見奧萊特的胸腹被割開了,斷掉的的幾根肋骨和錯了位的內髒都活生生映入眼中。
梅婭沒有祈禱,她沒有那個時間。她撕下自己的裙子裹起了傷口,可這似乎隻是徒勞而已,但梅婭知道,她不能讓奧萊特死。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