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這搞啥呀?演古裝戲啊?”梁浩走在花園中,一手拉過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劉飛印。
“什麼啊?你這家夥,你結婚,我們在這裏忙得熱火朝天的,怎麼你就像是沒事人兒似的。”劉飛印拉起自己的T恤衫在臉上抹了一把汗,道,“再說了,這是你第一次結婚,隨便點兒就好了,別這麼挑剔嘛,等你下次結婚,我們再給你辦莊重點兒!”
說著,劉飛印就要走,卻被梁浩一手再度給拽了回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第一次結婚,還有下一次?”
“在我麵前還裝蒜呢!”劉飛印白了梁浩一眼,道,“那以後你的旭菱,還有那個嬌奴,芊芊,你就準備就這樣讓她們一直當小三,小四,小五啊?”
“你小子!”聞言,梁浩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提起劉飛印的衣襟,便要一拳轟出。
見狀,劉飛印反應也不慢,立馬把手中所提袋子擋在前麵:“你打,你打呀?這可是你的新娘的禮服!有種就打呀?”
聞言,梁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鬆開劉飛印,抓過那袋子:“我自己給她送去。”
梁浩才踏出兩步,背後的劉飛印卻是再度開口了:“你真的決定了嗎?”
梁浩滯住了腳步,隻不過拿禮服的手,徒然將那袋子拽緊了:“什麼?”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在你心裏,永遠都沒人能夠與旭菱到達同一個高度。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著,劉飛印上前兩步,舉起右手拍在了梁浩肩上,“不要拿自己的未來去賭,不值得的。”
梁浩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沒有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為何以薇準備的結婚禮服,朝何以薇的房間走去。
何以薇坐在鏡前,手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著鏡中嬌奴為自己小心翼翼地梳理著頭發,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突然,門外傳來的熟悉腳步聲,使得兩人的額頭齊齊一皺。
嬌奴停下了手中動作,轉身迎向了剛剛推門而入的梁浩,微怒道:“你懂不懂規矩啊?結婚前,新郎都是不能見新娘的!”
“我是來給她送禮服的。”梁浩解釋道。
嬌奴接過梁浩手中的袋子,扔到旁邊的桌上,直接把梁浩從門縫中給塞了出去。正欲關門時,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打開門,跑了出去。
“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嬌奴追上了梁浩。
梁浩回過頭,微微一笑。
“笑,笑,就知道笑,笑你個頭啊?”嬌奴沒好聲氣地罵了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裝不知道,它就不會發生。”
梁浩停下了腳步。
“懷孕兩年,竟然都沒出生,就連旭菱都找不出原因的所在。”嬌奴說道,“這中間,應該和她本身並無直接關係,關鍵在於那個孩子。”
“你是說......”
“在那祭壇上時,他們一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血晶上,我卻注意到了那地上壁畫的內容。前麵將近二十幅所描繪的都是兩年前,你拔起世界之樹時的場景,而後麵的兩幅,我相信你也看懂了那些是什麼意思。”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這麼坦然地麵對眼前的這一切。”梁浩抬起步子繼續往前走,道,“你知道嗎?雪之女奕曾經說過,旭菱的情感世界是無比純潔的,是受不了任何絲毫的汙濁去玷汙它,而如今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些不可謂之謂的事,去玷汙她的世界。”
接下來的話,梁浩沒有再說下去。
兩個小時後,貝特爾公寓大殿。
大紅的地毯從何以薇的房間一直鋪到了大殿,梁浩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手牽著已換上婚紗禮服的何以薇一直走進大殿。在他們前麵,一個白色身影的小孩與一個黑色身影的小孩,手中各自提著一個花籃,花籃中裝滿了鮮豔的玫瑰花瓣,每走一步,便向天空中灑下無盡花瓣。
而另外八個白色身影的小孩,整整齊齊地排成一隊,手中嫻熟地捶打著婚姻進行曲,跟在後麵。
早已等候在大殿中的眾人,看到梁浩與何以薇緩緩走了進來,各種情緒頓時都生了起來。不過,那都是瞬息間的事情,很快的都被祝福與微笑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