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理由,換成世間的任何人,恐怕都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神就是這樣,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他的想法,就是無比正確的。就好像,我們認為爬在我們嘴唇上的一隻螞蟻該死,因為它或許奪去了我們的初吻,我們就有理由奪去它的生之權利一樣,這便是力量,這便是命運。
有了力量,才有命運,一切都是這麼簡單。
梁浩懂得,舜乙懂得,嬌奴也懂得......所以沒有誰反抗這種力量與命運建立起來的關係,而在梁浩的靈魂空間,那個三千弱水所組成的小人卻是不知道這些,也不能懂得這些,他隻知道自己的主人沒了,自己所依附的身體靈魂沒了,自己或許會變成一條涓涓溪流,或許會變成一條無人問津的下水溝,所以為了杜絕不良的情況發生,它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這個身體,保住這個人,保住這個主人。
這也很簡單。
帝國的土地,有無數血影沉默著被召喚,沉默著升空融入天空的那個核心心髒,再沉默著出現在梁浩四周,沉默著看著沉默的梁浩。
世界一切都在沉默。
然而,卻有人不喜歡這種沉默。
剛剛抖動過後的世界之樹,忽的耀起點點光華,光華中有無數光點從中逸出,然後迅速聚集,再形成實體,化出五人,出現在了血霧之中,使得本就被血影堆滿的空間再度擠上了一擠。
這就好比,本就處於飽和狀態的公交車,突然又擠上來兩個重量型人物,使得“世界之樹”顫抖都沒有為之有多大動容的舜乙,眉頭頓時擰到了一塊。
“梁浩——”見到眼前情形,劉飛印根本就沒顧慮太多,就衝了上去。而在一旁的尤拜立馬將其攔住:“讓我來。”
“地河淵淵,磐淚潸潸,我心朝若,而自在是樂。”
黑色煙霧自地下升起,很快地包裹住了尤拜全身,尤拜右臂上的狼頭突然睜開雙眼,雙眼猩紅,即便眼前是真正的神,竟也毫無顧忌地殺機畢現,目光直鎖舜乙要害。
下一刻,狼頭以不可披靡的速度探出蜿蜒蛇身,直接攻向舜乙胸口處。而舜乙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卻是加快了控製梁浩對血影召喚的速度。
直到感受到強大的地獄氣息侵入胸口,舜乙才厭惡地回過神來,看向尤拜。
“當初,你操控土行獸,也隻不過傷了我一點兒皮毛而已,難道你以為現在就可以殺得了我?”舜乙的語氣異常平靜,而平靜下麵是無盡的狂傲與理所應當的自信,“你應該清楚,若是我不這樣做,會是怎樣的後果。你能走到這個地步,說句實話,我很看好你,我不想就這樣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