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旭菱與何以薇再度睜開眼,卻是發現自己哪裏是在鍾塔之內,明明就睡在貝特爾的公寓裏。
魔偶,吸食人的血液並化作所吸食過人或血族摸樣。
鬼燈,使人產生幻覺,控製人的行為。
當這二者一起作用到一個人的身上時,就會產生這種使其意識暫時性地附著在魔偶身上。
從一開始,梁浩就沒打算帶她們去。
那光影亦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未阻攔她們倆。
旭菱,梁浩是真心對她,絕不想她有絲毫的閃失;而何以薇,他對她的,隻有愧疚,無休止的愧疚。
“你還真的有柔情的一麵。”黑暗中,嬌奴掩嘴失笑。
“那要看是對什麼人。”梁浩並不反駁,道,“就好像是你,我反而更喜歡拉你墊在棺材下麵。”
“真的嗎?”很顯然,嬌奴對梁浩的這句話很是感觸,他完全可以說出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意味的。
“無聊的白癡女人。”
梁浩對待嬌奴,向來就沒客氣過,像是條件反射,這一次亦不例外。沒好聲氣地丟下一句話,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這是一種環形的台階,一直深入到地下,不知有多深。行走其中,令人很是不安的是,這裏麵太過安靜。
無論是其盡頭是死之世界,還是“地獄深淵”,都不應該如此平靜才對,這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平靜。
有些時候,麵對強者的進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知道強者在身邊,而他卻一直遲遲未動手,而是以一種居高淩傲的姿態看著你,那種來自自己心底的壓迫,更讓人尤為可怕。就好像,一隻貓和一隻老鼠玩耍一樣。
而梁浩與嬌奴,就是這隻老鼠,未知的敵人,就是那隻貓。
一路上,梁浩隻管趕路,對於身邊的嬌奴存在,視若無物。即便有些時候,說話,亦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內容盡是些沒營養的,至少,梁浩是如此認為的。總而言之,他就是和嬌奴沒什麼共同話題。
就這樣,時光飛逝,一轉眼,去了整整一個月。好在他們可以不像普通人類一樣,吃喝拉撒睡,否則,還真的想象不出,他們這一個月會過成怎樣。
“喂!你說,我們會不會這樣走一輩子下去啊?”一個月的相處,對於嬌奴氣息相當熟悉的梁浩,知道,此刻,這個女人離得自己非常之近,就差貼上來了。
梁浩倒亦習慣了,要是你要退後,沒準她真的會貼上來。這是這一個月,梁浩最大的收獲!
“你怕了?”梁浩嘴角一勾,語氣極為輕蔑。
“誰怕了!我是說,我們這樣下去亦不是辦法,別忘了,我給他們的時限是半年。據我估算,我們至少已經走了一個月了,仍沒看到出口,不知道還有多遠。我們得想個辦法,加快速度才對。”
梁浩臉色一沉,道:“這亦是我正在想的,實在不行,我們就跳下去自盡算了。”
“啊—”
“啊什麼啊啊?能和我一起死,你應該感覺自豪與光榮了。”黑暗阻擋不了嬌奴的視線,她隻看到梁浩嘴角的邪魅笑意,益加濃鬱。
“你......”
“跳咯!”話音一落,拉起嬌奴肩膀,梁浩就是縱身一跳。
不錯!這是最簡便的方法,與其繼續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還不如直接點兒,去賭一把!或許,永遠沒有盡頭,有或許,盡頭就在前方!再或許,高度如果超過預料,他們倆的肉體都會摔成爛泥。
成功的幾率,三分之一,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了。
隻不過,嬌奴那女人的尖叫聲亦實在太過刺耳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