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月華之蠱
“所以你就懷疑我了？”
“不全是因為這個。”洛錦撫了撫手中的杯子，“首先是那天小二眼底的殺意，複而你的安然無恙。還有，泫水。”
“你並不是無心地彈那首曲子。”淵鷲的臉色沉了下來。
“是的。當我彈這首曲子的時候，懷著對雪瑞的殺意。泫水是通人性的曲子，盡管對普通人不會造成傷害。然而，你卻在那時候後恰恰好發作了。也許你不知道，我是學過醫術的。所以在服你的時候，我就為你把過脈，你的脈象混亂，明顯是受到了泫水的影響，你的眼神渙散，是因為泫水有擾亂心智的作用。所以，我肯定你就是雪瑞。”洛錦看看手中的杯子，雙手托著杯子放在眼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杯子就黃邊成了一隻手掌大小的蠶蟲，蠶蟲的表皮發著銀色的光輝，令人不含而栗，而它在洛錦手上緩緩蠕動，洛錦確實溫柔憐愛的表情“還記得我給你倒的那杯茶嗎?就是用它倒的。他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銀月。而它所施下的蠱毒，叫做月華。”
“月華？是那種每逢月明之夜，中毒者都會痛不欲生的蠱毒？”雪瑞驚訝地問。
洛錦依舊溫柔地看著手中的蠶蟲，並未抬頭，“是啊。嗬嗬，你怕了嗎。”
雪瑞隻是看了眼洛錦，再看了眼她手中的銀月，不再說話。
“我還有個問題想了解。”洛錦感覺到雪瑞沒有了動靜，便緩緩開口，“你那天知道我彈奏泫水會對你有傷害，為什麼不除掉我，而是繼續阻止我尋找雪蓮？”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雪瑞直視著洛錦，眼神中沒有恨意，隻是如同淵鷲一般的認真嚴肅。
其實雪瑞和淵鷲確實有點像，不是外貌，而是性格。洛錦為這一發現而微微晃神，知道旁邊淵鷲輕輕一咳嗽，她的魂魄才飛了回來，“好，你說。”
“泫水這門法術，你怎麼學會的?”
“我得到了一本書，然後修煉的。”洛錦很簡單地陳述，既沒有說是藍夢曇給她的書，也沒有說是祖母留下的琴，以及自己至今尚未完全修煉好的事實。
“果然不是她。她已經死了，沒人再能彈奏出當年的威力了。”雪瑞垂下了頭，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洛錦疑惑地問。
“與你無關。”雪瑞大手一揮，城門之外就顯出一條發著光的道路，“我放你們行，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為什麼？”洛錦對事情突然的轉變有些驚訝。
雪瑞沒有看向洛錦，隻是眺望著前方，實現卻沒有焦點，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好似在述說一個遙遠的故事，“我當年答應過一個人呢，若果將來出現一個會彈奏泫水的人，她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請求，而我一定會答應。”
洛錦低下頭，皺了皺眉，“所以呢？你練解藥也不向而我討嗎？”
“也許沒有那個必要。也許，我確實在這個世界上待了太長的時間了。她都不在了，我似乎也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
洛錦抬起頭，深深得看他一眼，突然右手幻變出鈺吟，割破了左手手掌。
“你。。幹嘛？”雪瑞也被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動作驚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