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看著旁邊的丁凱一下一下的做著俯臥撐,雖然說是比較生疏,但是齊義也艱難的學著丁凱做著俯臥撐,這細細的小胳膊兒再加上那下體的重量都讓齊義的每一個來回兒特別的艱難,輕輕發抖的胳膊,每沉下去一次都要屏住呼吸,憋的小臉兒通紅不說,嗓子也因此憋的火辣辣的疼,這本來就因為這邊兒氣候不適應的緣故而發幹的嗓子,再加上這麼苛刻的呼吸幅度,難受程度可想而知,齊義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好幾次都要撐不住了趴在地上,咬了咬牙,便雙手撐著身子在空中懸著幾秒,然後又接著做。
丁凱和刑誌這倆小子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好,社會經驗豐富,唰唰唰的連做了幾十個,這個功夫不負有心人,的確,倆人兒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熱汗,這冒汗的同時,倆人兒的這種一鼓作氣的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冒出來的絲絲汗珠兒,都讓二人喜笑顏開,覺得馬上可以完成任務大功告成了。
世事難料啊,調皮搗蛋的刑誌在額頭上冒出了點兒汗之後,先是用嘴向上吹著氣,尋思把晶瑩剔透的汗珠兒給吹下來,這以前不覺得什麼,出了汗便用手抹一把,這會兒倒覺得這個汗珠兒出奇的珍貴,特別想使出渾身解數來迎接這寶貴的汗珠兒讓它安然的躺在報紙上,用嘴吹了吹沒什麼效果之後,刑誌便氣的渾身難受,又像吃了搖頭丸兒似的在那不斷的晃著腦袋,心裏竊喜著:“哼哼,我這麼甩,你這該死的臭汗是不是就得乖乖的給我掉下來了!”搖了半天頭之後,低頭一看報紙還是幹幹的,定睛一瞅,也無非就是幾個汗珠的萬分之一的部分被灑落在了報紙上,報紙還是絲毫沒有被浸濕的痕跡啊!歎了一口氣,刑誌便也學著齊義的樣子在空中撅著屁股停頓著,一邊歇著一邊腦袋迅速的旋轉著,搜索著可以達成他這滴汗濕報紙的法子!
可憐的刑誌這麼千方百計的施展著自己的絕活兒,仍然是沒奏效,這讓丁凱和齊義等人更是喪失了信心,無計可施的他們都在那撅著個屁股等候著牛班長指點迷津呢,牛班長坐在床上看了會兒雜誌之後,起身走到了他們身邊,像是敲打不聽話的學生一樣,挨個兒人的屁股輕輕的踢了一腳之後,便說道:
“嘿,嘿,幹啥呢都?這不是屁股選美大賽,趕緊給我做俯臥撐,我告訴你們,報紙濕不了,你們就別想起來,什麼時候做到位什麼時候起來,熄燈了老子就點蠟給你們照著!”
“哎喲喲,”這幾乎是這幾個新兵蛋子異口同聲喊出來的,每個人都在那兒表情痛苦的用眼神懇求著牛班長,似乎都在向他訴說:“班長啊,我們也不是偷懶兒,可是做了半天這汗珠兒就是滴不下來啊,到底得怎麼做啊?”
牛班長也是過來人,便像揭露宇宙之謎一樣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這群笨鳥,光出汗不行,你得連著做,不能停,這樣汗才能形成水流兒狀流下來啊,像你們這樣累了就歇著,累了就歇著,八百年也不帶浸濕報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