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義輕手輕腳的拖完了地,關了燈便上了床,躺在床上的齊義還沒脫衣服,看著藍色的窗簾兒透著外麵微藍的月光,心中頓生思鄉之情,摸了摸兜裏的部隊IC卡,盤算著明天有時間一定給父母打個電話。
在這群新兵蛋子都進入了夢鄉之後,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進來一個手拿手電筒的人,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進來的,挨個班級挨個床位用手電筒照了照之後才關門走了出去。
睡覺特別輕的丁凱等那人走了之後,警覺的抬起頭看了一下班級的各個角落,他擔心是小偷兒什麼的,為了避免像今晚班長開會時候說的那種丟錢丟物的情況發生,便多了個心眼兒留意了一下,四處看了一圈兒沒什麼異樣之後,便放下一顆不安的小心髒,過後才知道,原來這是值班員兒在查寢,自己完全是瞎操心啊!
第二天早上,當這群新兵蛋子還沉浸在夢境中的時候,便被響亮的哨聲給吵醒了,隻是都習慣了剛來那兩天都是同年兵時候聽到哨聲還能賴幾分鍾緩一緩的節奏了,隻不過,響亮的哨聲之後便是牛班長如雷貫耳的大嗓門兒:“起床!三分鍾後樓下集合!”這可徹底給這群新兵蛋子嚇了一大跳,幾乎都是像彈力球一樣從床上蹦起來的,慌亂的左翻又翻找著衣服和襪子什麼的,亂七八糟的像菜市場一樣。
“哎?我褲子哪去了?”“誰的襪子啊?都掉我床上了,還是沒洗的!”“班...班長,看到我的腰帶沒?”“我拖鞋呢?我草,誰給我踢床底下去了?”
......
各種迷茫,各種慌張一起充斥在這稍微帶著點兒火藥味兒的氛圍裏。這牛班長強忍著對他們的怒氣,故作鎮靜的答道:“如果咱們班裏的某個人是連裏最後一個下去的...”隨後冷笑了幾聲,拿著腰帶走出了班級。
班長一走,這幾個菜鳥就和搶錢似的,扒拉著被子,扯著床單兒,探頭探腦兒看著地上,看著下鋪的,這手忙腳亂的窘狀還不如剛來的那兩天利索呢?難道是心理作用?這有了班長,有了老兵,心裏就跟揣著個小兔子似的砰砰亂跳?所以才導致這腦子也跟著遲鈍了起來?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這七個人當中不是連裏最後的,也算是逃過了一劫,邢誌也不知道昨晚做什麼好夢了,被子被他全部踢到了腳底下,褲子上的腰帶也不翼而飛了,這夢究竟是什麼夢會如此激烈?都能讓腰帶從褲子上一個又一個的褲鼻兒中脫離出來?著急忙慌的他為了不拖班級的後腿,硬是憋著口氣,挺著個肚子跑到了樓下去站隊,個頭兒不是很高的他,填寫衣服號的時候卻寫的是一八零的。上衣還能好點兒,這褲子讓他一穿上真是左右晃的厲害,離遠一瞅就和個玩兒說唱的哈韓主義者差不多。
正當邢誌愁著一會兒跑步可怎麼辦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了福音,原地踏步走了幾遍,又喊了幾通口號之後,值班兒員便宣布解散了,邢誌以為真的是連天老爺都在幫他。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天是周六,全團都不出操,所有連隊都是下樓集個合便解散了,這隻是新兵連,等他們看到了老兵連的情況估計更眼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