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段辰回來了,看著齊義有些發白的臉色,便走過去蹲下身子問道:“怎麼了?”邢誌擺了擺手然後吃力的站起來回答道:“報告班長,沒什麼事兒就是覺得胃裏不舒服,有點兒惡心的感覺!”
”看你這有點兒不對勁兒啊,我這就叫人給你送衛生隊去,“段辰緊接著又把齊義的外腰帶給解了下來,輕聲的叨咕了一句:”這傻孩子,都這麼難受了,還緊緊的勒著肚子,不難受都怪了!“
被班長把外腰帶解下來的齊義頓時好多了,長舒了幾口氣,便說道:”謝謝班長,我好多了,不用去醫院了,真的,謝謝班長!“說完便站直了身體擺出一副準備好接受訓練的樣子。
在齊義的心裏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因為自己的資質差,而開了小差的話,就一定會被踢出局,被人瞧不起,讓人另眼相待的,齊義腦海裏忽的想起了那個群臣跪拜的自己的父皇。
如果不是他的父皇當年鐵血無情,怎會有大秦壯麗的河山;
如果不是他的手足兄弟利欲熏心,怎會讓他如此落魄;
如果不是他自己心軟善良,怎會被惡人得逞;
如果不是他久居病榻,怎會無力還擊那咄咄逼人的秦二世......
一想到這些,齊義的心裏便被死死的刻上了印記,一股永不服輸的勁頭時時刻刻的充盈著齊義的大腦,久而不失,久而不疲,愈戰愈勇。
齊義這不爭氣的肉身卻是如此的不給力,多虧有那麼強大的精神支柱在背後支撐著齊義,才讓他沒被倦乏所擊倒,咳嗽了幾聲,便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堅持著訓練著。
段辰見這小子自己在那折騰折騰就又麵色紅潤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也就委婉一笑繼續帶著他們訓練,邢誌這小子倒是在旁邊氣的是張牙舞爪,一想到剛才裝肚子疼的計劃沒等實施就失敗的丟人窘境,便又想趁著這次齊義病了好給他獻殷勤的扶著齊義回班級啊的空子鑽,沒想到啊,這齊義卻又如大病初愈般的好了起來。
萬般無奈的邢誌也隻好跟著段辰做著訓練的動作,聽著嚴厲的口令,看著讓他厭惡的齊義,邢誌隻好沒事兒想想自己那遠在他鄉的父母了,想想父母那殷切希望的眼神,想想父母那為了自己當兵不惜一切的努力,心中也頓生憤慨,精神鼓舞的跟著段辰學著立正的動作要領。
”抬頭,挺胸,收腹,腳跟並攏,腳尖兒分開約六十度,膝蓋不能有縫隙,保持這個動作,十分鍾,計時開始......“
這一下午沒練別的,光段辰這個口令就喊了不下幾十遍,可憐的新兵們就這樣在不合格,重來的反複口令中重複的做著這一個動作,心中的煩躁和因為站的時間太長而有些麻木有些疼的雙腿把這群新兵弄的蔫蔫巴巴的,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一個個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