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紀儒,你……你……你為什麼,現在才懂呢?為什麼,現在才……”

“所以啊”

一顆淚終究是從紀儒眼眶裏滑落

“從那以後,我這一生,就是注定的了,注定隻有悲和苦。”

轉身離開,幽幽的過道裏回蕩著平靜卻羨慕的清潤男音

“文嘉,對不起。”

文嘉疾步走到欄杆前

“紀儒,你去哪兒!”

紀儒回過頭,眨了眨眼

“如你所想,我去自首啊。文嘉,我真羨慕你活得如此通透,為了自己和愛的人而活著,可我,卻為了我恨著的人而活著。你不怨我就好。”

文嘉眉蹙了蹙

“紀儒,我不怨你隻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傷害到我,若是你害我至此因而傷了我爸爸,傷了旬墨,傷了我的寶寶,我也會怨你的。”

“哦,這樣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紀儒歪了歪頭,這是文嘉以前在紀儒麵前疑惑時習慣的動作

“可是那人也想你所說的根本沒有傷到我,可我就是恨他!終究是我走錯了路。”

“紀儒,你……”

“文嘉,我手裏是人命,無論因為什麼這是不可泯滅的罪惡,你不用安慰我。”

“我才不是安慰你!”

文嘉蒼白的吼出這一句,之後卻不知道說什麼。

紀儒卻是無所謂,挺著背脊離開了文嘉的視線。

“你就是文嘉?”

文嘉沮喪的垂著頭,腦海中紀儒的背影揮之不去,有些話說出來多麼容易,要堅強努力要把眼光放長遠不要和那些看不慣人的計較忽略他們,可是,真的要做到,太難了!

連紀儒,旬墨這樣內心強大的人都抵不住內心的煎熬,要殺人泄憤,更多的人呢,隻怕是默默忍下之後變成了習慣,不開心卻不能反抗,如此憋屈的過完一生。

聽到陌生的聲音,抬起頭,一個長得過分妖孽卻充滿成熟韻味的紅衣男人,皺著眉接著電話

“我是。”

席歌默默的打量著文嘉,手機裏傳來蜜蜜失控的哭聲

“你不可以傷害她,文嘉是無辜的,你不可以傷害無辜地人……”

席歌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你認識唐蜜嗎?”

文嘉認真地想了想

“不認識。”

話音剛落,文嘉便見到眼前這個綻放出一抹妖孽極了的笑,像是吃到蜜糖的狐狸。

“你就是背後幫紀儒的人,旬墨的對手?”

席歌語氣輕柔的對著電話說了什麼,甜蜜地笑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