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正隆他們並不知道,冷玄和黛玉早已轉危為安,還把凶手製服了當奴隸使喚。他們在山莊裏坐臥不安,因為既沒有凶手進一步的指示,也沒有冷玄他們的消息。
這三個人就像空氣一樣消失在了廣袤的大山裏。冷正隆甚至不確定冷玄是否已經被掠下山了。直到警察通知他冷玄和黛玉平安找到,凶手已就範,他才放下心來。
到了手機終於有信號的地方,冷玄和黛玉分別打了電話回去報平安。下到山腳的村莊之後,有兩輛救護車停在那裏。冷玄和黛玉上車後,醫護人員給他們做了基本的檢查,處理了一些外傷。
冷正隆他們早在縣醫院等候著了。眾人劫後見麵,自有一番熱鬧。然而令黛玉沒想到的是,來得人裏麵竟然有謝運生。他是從冷正隆處聽到消息,便跟著來了。
大家並未深入交談,因為冷玄和黛玉需要做一些全麵的檢查,確保身體沒有問題。檢查完了之後,他們也沒回山莊,冷正隆包下了縣城最高檔的酒店,讓冷玄和黛玉休息。
黛玉進到酒店自己的房間之後,還是堅持洗了個澡,吹幹了頭發,才躺進柔軟的被窩裏沉沉睡去。冷玄把自己洗得更徹底,前前後後一共洗了三遍,才勉強消除了那種粘膩感。
他們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這時天光已亮。黛玉起來洗漱,換上幹淨的衣服,直到此刻,黛玉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的房間跟冷玄的正對麵,她走出房門,準備叫冷玄起床,沒想到冷玄恰巧打開了門。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對方整潔的容顏鮮亮的衣服,均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那一夜兩人的狼狽情景仿佛隻是一個夢。他們在那一夜裏患難與共,生死相依,這段經曆雖然有些不堪回首的地方,對冷玄和黛玉而言,卻是極為寶貴,屬於他們倆私有的記憶。
兩人攜手下到酒店大堂的餐廳裏,準備用早餐。沒過一會兒,其他人都陸續下來了,坐滿了一桌。一邊用餐,黛玉一邊有選擇的敘述了前天的經曆,冷玄偶爾插兩句。
黛玉的講述盡量雲淡風輕,可在場的眾人還是能感受到其間的驚險刺激。在黛玉說到自己在岩縫裏與老大對峙時,餘悅忍不住輕輕的驚呼了一聲。
後來這件事傳回了宿舍之後,大家都開玩笑說,如果當時站在岩縫外的是周甜兒,那她絕對逃不了了。黛玉的苗條身材和不怎麼豐滿的胸反倒救了她一命。
不過黛玉沒有講她趁機逃出洞時,老大正準備侵犯冷玄。她隻說是冷玄拚命纏住了老大,給了她可逃之機。
盧青聽完後,重新打量了黛玉一眼,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到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女孩,在那樣一種情境之下,表現出的卻是多數男人都不及的冷靜機智和勇敢果決。
謝運生跟盧青有同樣的感受,隻不過他的心情要更複雜一些。黛玉的眼神偶然掠過謝運生時,他總是能及時的捕捉到,並溫柔一笑。那笑容與黛玉在林海如臉上常看到的有幾分相似。這讓她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親切感。
在聽這段不同尋常的經曆的人裏麵,最難受的要數祝容了。他有些自責,但想到冷玄就在黛玉身邊還沒有保護好她,不禁有些怪罪他。其實在他心底,他很希望出事的是他和黛玉,而非冷玄。不過他很快就搖頭甩去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