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杏雨被忽然起身的黛玉嚇得退了一步,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動作,黛玉抄起桌子上玻璃杯,將滿滿一杯的紅酒潑到了她臉上。
“啊!”謝杏雨一聲尖叫,吸引了全場食客的目光。
黛玉拿起自己的包,一把推開慌亂抹臉的謝杏雨,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看也沒看冷玄一眼。冷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黛玉匆匆走了,也不顧謝杏雨哭鬧,快步追過去。
在餐廳外的梧桐樹下,冷玄追上了黛玉,黛玉不理他。他忽然伸手抓住了黛玉的手臂。黛玉渾身一震,停下腳步,回身冷冷看著冷玄。
冷玄如觸電般將手鬆開,誠懇說道:“對不起,這都怪我。”
“說完了?”黛玉仍是冷冷的說道。
“沒有。”冷玄道。
“不管有沒有我都不想再聽。你不要再跟著我。”
說完這句之後,黛玉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下擁擠的人群中。
“冷哥哥,那個賤人跑哪去了?!”
謝杏雨追了出來,話剛說完立即住了口。她被冷玄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驚住了。冷玄冷冷的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道:“今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直到冷玄走了很久,謝杏雨才委委屈屈的流下淚來。恨聲咒罵著黛玉。把妝都哭花了。
謝杏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她越想越傷心。也不顧過往人群詫異的眼光,放聲大哭,她的幾個同伴勸不住,隻得半拖半抱將她弄上車,送她回了家。
謝杏雨的父親謝運生,是當年隨著冷正隆一起創業的生意夥伴,現在已成為隆盛地產的第二大股東。謝杏雨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如公主一般養大,要風得風要雨的雨。加之她生的漂亮,喜歡她的男孩子可以說是前仆後繼。可她偏偏喜歡冷玄,在她眼裏,全世界的男生加起來也比不過她冷哥哥一個手指頭!
讓她感到挫敗的是,冷玄對他始終不冷不熱。不過對比一下冷玄對其他女生的態度,她心裏又感到平和了,至少冷玄願意搭理她。她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她對冷玄來說的確有一點特別。由於她的容貌與冷玄夢中那個女生有些相似,所以冷玄對她還算和藹,也僅此而已。直到黛玉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謝杏雨的特別之處就不再特別了。
冷玄返回飯店付了錢,駕車前往別墅。將車停在車庫,沿著草坪中的小路走進屋。從酒窖裏找出一瓶伏特加,坐在書房裏喝起來。
酒是好酒,心情不好時喝酒,情緒隻會越來越惡化。冷玄掏出手機,盯著看了很久,他想起黛玉冷冰冰說話的神情,最終沒有按下任何號碼。
卻說餘悅和祝容找了個借口離開飯店之後,並沒有在附近的店鋪逛。不管是她還是祝容都暫時沒有能力在這種地方買東西。
“我們去步行街那邊逛吧?”餘悅說道。
“那裏有好幾站地鐵遠,來來回回怕是耽誤了吃飯。”祝容不讚同道。
“容哥哥,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那話了嗎?那個冷玄喜歡黛玉,我覺得黛玉對冷玄也有點意思,今晚是一個很好的兩人交流的機會,我們在場隻會破壞氣氛。”餘悅見祝容的眉頭越皺越緊,便又說道:“你是不是不願意黛玉跟別的男人交往?”
“沒有。”祝容心裏始終還是有些難受,隻是他心地純良,不喜歡勉強別人。
“那咱們走吧!”餘悅拉著祝容往地鐵站走去。
餘悅不忍見祝容傷心,可有些事情遲早要麵對,她希望祝容能早日走出這條沒有出路的死胡同。這對祝容對黛玉,包括對她自己都是好事。
步行街頭永遠人潮洶湧,來逛的人以年輕人居多,充滿了青春特有的蓬勃朝氣。那種無所畏懼追求一切新奇事物,對人生樂觀而隨性的態度感染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