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麵已經看好了,過兩日跟房東簽合同,再挑個好日子,把東西搬過去就可以開張了。”
飯桌上,李力大口扒著飯,對眾人說起搬遷的計劃。
“到時候有得忙呢!”院長放下筷子說道。他食量小,每餐隻吃小半碗飯。年過四十的李力,因為常年勞作,身板寬厚紮實,幹起活來是一把好手。吃起飯來也毫不含糊,必須要三大碗滿滿的飯才夠。木工是精細活,但沒有力氣,也幹不來。
“李叔,等你選好日子,我們都過來幫忙。”黛玉笑著說。
吃過飯,黛玉拿出林海如的數碼相機,她提議在搬走之前,眾人在屋前留個影。吳俊道:“我來拍。”老院長道:“你得在照片裏,你去找隔壁老張的兒子過來,他會拍照。”
午後日影略偏,在房前投下一片陰影。老院長、李力一家三口,黛玉、祝容、餘悅以及吳俊在小張的指揮下排好了位置。
“哢哢”聲中,照片記錄下了這所即將消逝的房子最後的麵貌。
冷玄上車後,從後視鏡裏看著倚門而立的黛玉逐漸變小消失不見。對正在開車的錢遷說道:“給你三天時間。”錢遷一愣,接著領悟到冷玄說的是幫黛玉收拾歐陽瑞那件事,忙點頭道:“是!”
錢遷將冷玄送回公司後,自去辦事。
兩天後的一個上午,黛玉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卻是錢遷。
“林小姐,你好啊,是我,錢遷啊。”
“你怎麼有我號碼?”
“這個嘛,我自有辦法。”
錢遷手裏有足以扳倒歐陽瑞的證據,需要見黛玉一麵,聽聽黛玉的意見再做定奪。
“那下午四點在我們小區門口的綠日咖啡廳見。”黛玉想了想道。
“好嘞,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餘悅問是誰?
“是錢遷,他說他拿住了歐陽瑞的把柄,我約他下午見麵。”
“哦,這下我看歐陽瑞還能囂張到幾時!”餘悅惡狠狠的笑了幾聲,把筆記本推到黛玉麵前,“你幫我看看我這個廣告畫設計得怎麼樣?”
下午黛玉和餘悅午睡起來,看看時間走到三點半,和書房裏的林海如打了聲招呼,兩人出門下樓,來到綠日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是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是小區新搬進來的住戶。據說是工作幾年後,厭倦了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便辭去工作,在家門口開了這麼一家咖啡廳。夫妻倆都喜歡Green day的歌,於是給咖啡廳取名為綠日。
來店裏這裏消費的多是住在小區裏的年輕人。他們喜歡這家咖啡廳自在隨性的氛圍。小區附近的一家大型購物中心,也為店裏帶來了不少流動顧客。過了晚上九點,店裏會賣帶酒精的飲料。若是老板興致來了,會抱著吉他為大家彈唱幾首。
兩人剛走到咖啡廳前,就見錢遷在落地玻璃窗內使勁朝她們揮手。
“他來得倒早!”餘悅笑道。
咖啡廳裏三三兩兩坐滿了顧客,冷氣開得十足,掛在天花板四個角落的黑色木質音箱播放著傳統爵士樂。不過如果有客人想聽其他音樂,可以跟老板溝通,隻要是符合店裏的風格,老板都會滿足這個要求。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黛玉和餘悅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黛玉開口道。
“不不,是我到得早了。你們喝點什麼?我請客。”
“你幫了我們這麼大忙,哪能讓你請客!但願沒有耽誤你的正常工作才好。”
“不耽誤呢,我做這事,可是經過老板特批的。我們老板一聽是您的事情,二話不說就讓我加緊了辦,還給了我兩天假。”錢遷嗬嗬笑著,不忘在黛玉麵前刷冷玄的好感度。
“那要多些你們老板了。”餘悅笑著用肩推了推黛玉。
待點的咖啡端上來,三人談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