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快到了。”徐老師回身說道,“我陪你去門口找警察。”許老師道:“你們去吧,我來照看孩子。”
盧青在冷玄臉上親了一口後,隨著徐老師出門前往小區門口。警笛聲越來越近,小區有住戶聽到了聲音,亮起了燈,從窗戶探出頭來查看。隊長嚴肅的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在屋裏呆著別出來。
一共來了五輛警車,下來十幾個持槍的警察。為首的隊長留下四個在門口和周邊蹲守。帶著其餘的人往四樓探去。
“你們不要跟著。”
隊長對盧青和徐老師說。派了一個年輕的警察陪他們去徐老師家等消息。年輕的警察姓張,他拿出一個本子,一邊詳細詢問盧青事發過程,一邊用筆記下來。
警察破門而入時,隻見三個戴著白口罩的男子躺在一片狼籍的客廳裏,打著呼嚕睡得正香。臥室裏還有一具發涼的屍體。
警察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三人抓獲。事後問訊時,三人也說不清為何會在案發現場呼呼大睡。這成為了一個難以索解的疑點。
不過警察並未在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這四人並非頭次作案,而是慣犯。市裏今年出現的幾起入室搶劫案,都是他們的手筆。市警察局正為了破案而發愁,沒想到這一次一並抓全了。
老四因為殺害了老三,被判處死刑。其餘二人因入室搶劫且情節嚴重,被判處三十年有期徒刑。
因為此事,冷家搬了家,將房子便宜賣了出去。
冷玄昏睡了三天三夜,他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正是半夜。對於他的昏睡,冷正隆和盧青憂心忡忡。醫生做了各種檢查,隻說無礙,卻也解釋不了為何冷玄會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冷正隆這些天因為自責,麵容憔悴。盧青卻擔心冷玄經曆過這樣慘酷的事情後,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對今後的成長造成影響。
所以當冷玄醒過來那一刻,夫妻倆幾乎是喜極而泣。後來盧青還是不放心,帶著冷玄去看全國最好的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姓魏,今年五十多歲,在創傷心理幹預這一塊極有經驗。
他仔細聽了盧青的講述之後,決定對冷玄實施催眠,準備在催眠過程中,將這段經曆抹去。
可魏醫生采用了各種辦法,也無法將冷玄催眠成功。他隻得給冷玄做了一個心理評估,從結果上看,冷玄並沒有任何心理問題。
自打出了那件事之後,冷玄發現每當他心情激蕩之時,周圍的人就會乖乖“聽話”不管他說什麼,別人都會照著做。隻是每次這樣過後,他便會頭疼。
再到後來,他發現就算他很平靜的跟人說話,大多數時候別人也會順著他的意思來。這是件十分無趣的事情。完全沒有了交流的意義,更像是對著一麵牆說話,聽到的回複隻是自己的回音。因此他越來越不愛跟人說話。
上初中的冷玄是學校的名人。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總是很容易成為被人忽視的小可憐。可這個沉默寡言的人長了一張驚世絕俗的俊臉,又有次次考年級第一的實力。於是冷玄的沉默寡言讓他看起來酷酷的,帶有一種魅惑人心的神秘感。
學校的女生簡直為他瘋狂。常有女生守候在他放學回家的路上,隻為一睹傳說中校草學霸的風采。冷玄對這些女生的愛慕眼光既不感興趣,也不感覺煩,隻是熟視無睹。他越是如此,那些小女生越是激動興奮得不行。
他的存在帶著點不現實感,完美滿足了情竇初開小女生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