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遊戲已經進行十五天了,再熬半個月,自己就能夠恢複警察身份。
她盯著那個叫著豪哥的男人,咬牙切齒。
沈大警花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欺負過?
……
日子,是在煎熬中一天一天的度過的,至少很多人的經曆都是這樣。
而這些人當中,最深有體會的就是王一彪。
以前的王一彪做過什麼?除了警校訓練之外,最重的,就是扛過一代大米上過樓,可現在,扛水泥,搬磚,拉著二輪小鬥車,什麼累做什麼,什麼苦做什麼。
不過今天,王一彪心裏挺高興,因為,要發工資了。
半個月一結,很多建築工地都是這個規矩。
下午五點,忙活了一天的王一彪跟其他的民工一起,坐在公司草地上抽著煙,本來說四點半就過來發工資的老板,竟然五點都還沒到。
沒什麼好說的,繼續等。
五點半,一輛奧迪Q7緩緩的開了進來,一個身穿黑色T恤牛仔褲,脖子上掛著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鏈。
“李老板來了。”
“李老板來了!”
一起來的不但有李老板,還有一位從Q7上麵下來的妙齡女郎,吊帶小背心,黑色超短蓬蓬裙,大波浪的卷發,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香水味。
李老板一把摟著女郎的腰,緩緩的朝著公司的裏麵走去。
以老王為首的建築工人圍了上來。
“李老板,這個月的工資,可以發一下嗎?”
“是啊,李老板,我兒子買奶粉的錢都沒有了。”
“李老板……”
身穿黑色T恤的李老板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鄙視的看著自己的這群民工,一陣冷笑,“工資呢,肯定會發給大家,可今天不行,大家知道,公司最近又開辟了一塊地皮,資金一下子沒周轉開,所以,下個月,下個月連這個月的一起發。”
“李老板,你不能這樣啊,你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我老鄉也在工地,他們都是半個月一結的。”
“是啊,李老板……”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李老板狠狠的打斷了眾人的話,“開辟新的地皮,也是為了大家以後的工作著想嘛,不是嗎?”
“李老板……”
“怎麼?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給我滾蛋!”
李老板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旁邊的妙齡女郎勾搭在李老板的肩膀上,“李哥,天氣太熱了,去你辦公室吧。”
“嗯!”
李老板笑了笑,繼續攬著妙齡女郎的腰。
剛準備往前走,王一彪身旁的虎子一把衝了出來,“李老板,把我工資結了,我還真不想幹了!”
“行啊,要滾蛋就早點滾,想結工資?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沒做滿一年,你們這叫違約,知道什麼叫違約嗎?鄉巴佬!滾!”
“你……”
虎子死死的拽著拳頭。
“臥槽,你還想打我?”李老板一陣冷笑,隨手一招,Q7後麵的一輛車內,頓時下來了七八個人,朝著虎子就衝了過去。
到了身前,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狠揍。
虎子臉上全是血,倒在了草坪。
“在我公司門口要賬,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告訴你們,工資,下個月發,不想幹的,明天就可以滾蛋,養著你們,供你們吃,供你們喝,你以為不要錢啊?沒有我李福,哼,你們這群,還指不定在那裏討飯呢,滾!”
李老板說著話,摟著妙齡女郎的腰,徑直的走了進去。
現場的民工,鴉雀無聲,王一彪走過去,扶起了虎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王一彪的心猶如火在燒一樣,他很想衝過去狠狠的給那個李老板一頓狠的,可他忍住了。
不是王一彪不敢,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拳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大家都走吧,下個月,我相信,咱們一定能夠拿到工資!”
王一彪,咬牙切齒,距離自己身份恢複,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即便是死,也一定要咬牙堅持下來,不為別的,就為這些跟自己一起流血流汗的工友。
……
此時同時,相思旅館,在眾多小廣告中挑出其中兩張的陳敢,嘴角露出一絲邪性的微笑,一個大膽又瘋狂的計劃開始正式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