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注意到他們對話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被品小小整過的戰士更是放肆地大笑。場中的品小小有種悲憤欲死的感覺,她憤然地喊道:“你、你們欺負人!”
小風零喊道:“小小姐姐,誰欺負你,小風零幫你揍他!”少年笑咪咪地看著品小小,品小小不由自主想往後縮,可是被小雲猊的冰束緊緊地束縛住動無可動,連忙說:“沒有,沒有!”
這個時候,左右祭司急急忙忙地從半山的事務司殿走了上來,來到石階這邊。品小小見到左祭司大聲喊道:“大伯大伯,我在這,快叫他們放下我。”
左祭司一臉黑黝,向雲師先知大祭司團團躬身,大聲說道:“雲老先知大祭司見諒,品以教導無方,給大家添麻煩了,在這裏品以向你們道歉!懲治品小小我不求什麼,但求狠狠地重重地責罰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他的聲音很大,明顯是提高了聲音說話,在場很多人都聽得清楚明白,很多被品小小欺負過的戰士對左祭司包庇多多少少有些怨念也隨著左祭司的話煙消雲散。品小小卻如同雷擊,頭腦一片空白。
左祭司今天隻不過來找右祭司談談墨砂的問題,兩人談完出來後就聽到不少祭徒議論少年整治戰部以及品小小當頭受罰的事。左祭司是個很有智慧的老人,略一打聽他就知道品小小又闖禍了。他不得不承認,品小小的膽大妄為離不開自己的不作為。平時品小小沒有什麼出格的事,大家睜一隻眼也就過了,但是品以覺得這次明顯不一樣,要不怎麼會冰柱吊人這麼大聲勢,所以他很明智地為自己的縱容而道歉了。
雲師見到左祭司如此伸手一阻,示意不必這樣。跟左祭司多日接觸,都基本摸清了他的品性。長年接觸地火的他雖然有些躁,但是本性還是不錯的,跟大部分祭人一般,左祭司還是很善良。
“這事你就不必自責……戰部的事還是交給小羽他來管吧!”
雲師的意思很明顯,每個部門各自的事由各自負責的人管理,不得僭越。這樣一來,就等於告訴任何人,戰部由少年說了算,其他人不得插手。雲師不怕什麼,怕就怕在不懂行的人跨行做了他不該做的事,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隨著祭城的發展難免會發生不和諧的音符,預防未然還是有必要的。
眾人點了點頭,都看向少年。
少年沉吟了一陣,說道:“本意是讓他們在這裏呆上一天,好好反省一下。現在原則上還是不變,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但是念在你們初犯,這樣吧,就給個機會你們:從現在開始誰可以從冰柱上下來,就免除一天一夜的風吹光曬,同時以往的事既往不究!如果你學沒所成那就不好意思了,呆到明天自然會放你們下來!”
此話一出,在場很多人都以為先知有意放這些受罰的人一馬,包括被吊在冰柱上麵的戰士,然而他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被吊在冰柱上的戰士幾乎都被小雲猊束縛住關鍵部位,使不出力來,掙紮了很久都掙脫不開。
至此,所有人才知道少年的決心有多大。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少年的決心來源於哪裏,也就雲師多多少少猜到一點。
“下不來不要緊,在上麵看一夜風景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少年臨走前也不忘挖苦一句。
“好,要是老子來管,就不會讓他們這麼輕鬆,拔層皮下來也不一定行。學到一點點界術就翅膀硬了,如果學有所成還得了,哼!”
風兔那囂張的聲音從台階下傳了上來,說完就看到它踏在廣場上。
眾人一看到它,就嚇了一大跳。
但見風兔渾身血汙,身又些傷口還滴著血,那原本亮澤的毛發都髒得不成樣子,隻不過那張囂張的臉依然那麼囂張。
雲師第一個竄了上去,話都沒說就給風兔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致命的傷害,隻不過有幾刀深入骨頭,看上去很嚇人。他長籲了一口氣,說道:“老風,什麼情況,又遇到那個風幻客?”
風兔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樣,死不去吧!沒事,隻不過小看了那個家夥被他偷襲了一招,不過他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