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說 祭人 第135語 祭壇變化(2 / 2)

沿途的祭人隻感覺一個身影飛快地走過,一閃就不見人了。

當踩在神殿山的第一排石階上的時候,少年就覺得有點累。抬頭看著長長的石階,他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攀登天梯的那個場景。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仿佛又有了那種滾燙的感覺,如同熱血沸騰。

他一咬牙,腳下用力,一個大踏步,直上十多個台階,換腳再踏步——

少年的如同一支疾行的箭,不斷地往上走。

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時間,少年終於踏在了神殿的廣場前麵。穿過宏偉的前殿,繞過中央的神聖祭壇——不知道怎麼回事,少年忽然被拌了一下,直接往中央的神聖祭壇撞上去——要知道當時少年疾走的速度有多快,被拌了一下的少年如同斷線的風箏,整個人飛了起來撞向祭壇——

少年吃了一驚,想調整辰息激活手爵——在空中,他的腦袋一痛,整個人就清醒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雙手推出直接拍在祭壇上,想借力翻過去。

然而還是遲了,他的腦袋已經狠狠地撞在神聖祭壇的中軸上,鮮血一下子就嘩啦地濺得一柱子血。

少年還是忍著痛咬著牙在中軸上一撐,整個人翻了起來。眼看就要翻過中軸了,就在這個時候,他整個人僵住了,如同定身一般。

他又驚又怒,但又動不了,甚至連眼睛都動不了。

此時,少年頭下腳上頂著祭壇的中軸如同玩耍雜技般定在那裏。

整個神殿沒有一個人。

光線從祭城的四麵八方向神殿速度收攏,如同有一隻掌握光明和黑暗的手般把光線一點點吞噬。慢慢地整個天空開始暗下來,彈指間又或一陣子,整個祭城就陷於黑暗中。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

正在往神殿方向慢慢飛過去的眾人驚愕地看著天空。為了避免少年難堪,雲師他們故意放慢速度回神殿。此時的異變讓眾人沒底,雲師加快了速度向神殿飛去。

光線完全被祭壇收攏。

在那麼一個瞬間,如同一個循環,光線從祭壇四麵八方地射出去。

如果祭人見過煙花的話,估計此時會感歎祭城上空的光線如同煙花那邊燦爛。

無數條的光線穿過少年的身體,仿佛激活了什麼,少年的身體綻放出一陣恒定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界陣——這個界陣和祭壇的光線相互呼應又相互排斥,迷離的光讓人眼花繚亂。

很難形容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溫暖炙熱冰冷火辣麻木等等感覺在光線穿體後一陣陣攪亂著來。

緊接著,光線穿體後進入腦中——一陣劇烈地疼痛讓少年在那個刹那麻木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仿佛一瞬間脫離人自己的軀體。

實際上,站在一堆光線中,他看著自己的軀體一陣冰冷。

迎麵一個光球打在他的腦袋,無數的畫麵零零碎碎地在他眼前飄過。

他又在一次看到大雪遮蔽天地的情景,又看到人們麻木地建立祭壇——原本是一片遼闊無比的平原,墨江直徑地流過,人們開始改江換水,把開辟堆砌起來的祭城包圍著;原本空闊的平原,在人們的雙手下漸漸地堆砌著宏偉而壯觀的祭城……祭城完成的那個時候,整座城都亮了,從神殿山上的中央祭壇開始亮起,向祭城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很快,一個拱圓覆蓋住祭城,如同守護的祝福……一樣樣欣切的臉孔洋溢在祭城的每一個角落,一片片無情地雪花融合在那道拱圓膜外……

山河變化,巨石封頂,祭壇歸於寂靜。曆代無數人朝拜掀不起它半點的憐憫,隻是沉默地看著祭人。

直到有一天,祭城再次亮起,拱圓破碎……

再歸於沉寂。

看到這裏,少年終於知道祭城是因為什麼而存在的。那是祝福的守護,為了讓祭人活下來而建立的一座城。他不明白祭城的拱圓怎麼破碎了,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忽然想起祭靈女孩的那句話,那就是千載前有人觸動過大雪山巔峰的祭界以及要想激活天梯要激活三座子陣才可以;會不會曾經有人激活過這座祭壇,但是由於某種原因而無法支持下去呢,比如量能?

但是為什麼自己又可以觸動祭壇呢?貌似琥珀小蝶也觸動過一次的,那又如何解釋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少年一下子糾結起來,原本煩躁不安幻得幻失的心情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