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汲獸終於返回了,圍著雲師和風兔瘋狂地撲上。希獸的魔瞳散發出七彩迷人的光芒,死死鎖定他們,忽然消失在空中。
風兔以己身為中心,爆發一層層風暴。
雲師安然地坐在中間。
大批汲獸遭遇虐殺般的風暴殺,無數獸血激射出去。
整片天空彌漫著鮮紅的血霧,妖異淒美。
突然風暴層裂開一口,希獸殺進去了,魔光一下子對上了風兔,風兔一個閃身避開。
問題是它的身後,就是雲師。
這下可苦了雲師,魔光直中雲師,頓時間,雲師跌入一個黑暗的世界。黑暗沒有一絲光芒,周圍魔音重重。雲師的思維慢慢變慢,開始麻木不聽換,他的手抬起來對著自己的額頭,手爵閃動,似乎一下子就要點下去了。
雲師危在旦夕!
不要!
風兔大聲喝道。
群獸再次紛紛撲上。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多了一個人!
一個恒定的圓,忽然架在這群汲獸的中間,並以快速的速度蔓延開去。
是少年!
碰到這個圓的所有汲獸,紛紛墜落地上,劈劈啪啪,響個不停。
那隻希獸定格在風兔的麵前,一動不能動。
【童年?時光】!
【童年】術印中唯一的【界】,第一次現世就以豔絕全場的姿態控製全場。
這一刻,他萬眾矚目。
少年的動作很慢,緩慢到讓人驚訝,就在這緩慢的速度下,他的手插進了希獸的頭部,毫無懸念地直接把它捏死。那雙妖異的魔瞳至死都不甘合上,希獸到死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啪——
那個圓陡然消失。
少年墜下。
靈兒上前接住。
少年對著她虛弱地一笑。
希獸一死,整個獸群頓時間散盡,來不及走的都被憤怒祭人戰士敲死。
整片天空一陣澄亮。
……
圍在少年身邊的祭人戰士焦急地看著少年。
雲師等三個下了地麵,第一時間過去查看少年。
少年張開嘴一笑,低聲說:“沒事,隻是把辰息耗盡了。”
雲師示意他別說話,抓住他的手,一陣探知,少年的辰息真的幾乎耗盡。
“怎麼我之前不知道有這個。”雲師指的是那個【界】。
“【童年?時光】麼,之前掌握不了一直不敢用,這次算是拚了。”少年幹笑一聲。
雲師責備地看著他,說道:“下次可不要這樣了,你要知道任何時刻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沒事,我很喜歡,我想我終於有能力保護爺爺了,所以我很高興。”少年認真地說道。
雲師一怔後沉默許久,最後認真地說道:“其實你不必證明什麼,在爺爺心目中沒有任何事情比你更讓爺爺有成就感,沒有任何人比你更讓爺爺驕傲,所以你真的不必再用生命這回事來證明自己!”
少年沉默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雲師開心地笑了。
少年也笑了。
……
以一個意外的結局結束了這這場戰鬥,沒有任何人不鬆一口氣。
琥珀夜統計了傷亡人數,隻有十多人死亡,數百人不同程度受傷,可算曆次大戰以來損傷得最少的一次。由於怕汲獸的濃厚血腥味以來其他的汲獸攻擊,他們不得不快速離開這裏。
簡單地讓受傷的戰士包紮下,把各種汲獸屍體上有用的部分收集起來後,琥珀夜下令再次上路。
雲師吩咐琥珀夜把希獸的屍體完整地保存好,到了祭城交給他用。
連續奔跑了一個時辰後,琥珀夜找到一處靠近水源的地方紮營。受傷的戰士必須更進一步治療。雲師把庫存的靈藥貢獻出來,這些都是少年他們最近一年所獲的靈藥植株煉製提煉成小指頭般靈藥丸,別看它小,藥效可驚人。
受惠於雲師的靈藥,受傷的戰士在藥效作用很快就熟睡了。個別傷重的也在雲師的治療下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祭人的戰士再一次見識了先知等神奇的地方,對先知等均感謝不已。沒有比強大的治療保證更讓這些戰士安心,要知道這些祭人長年都在和各種汲獸搏鬥,死傷都是家常事。
當晚雲師等人見識了祭人的葬禮,戰死的那些戰士被烈火化為骨灰撒在流水上,大祭司隆重地為他們祈禱。整片祭人營地一陣悲傷。
少年也在大祭司受意下,對流水的去向一指,高呼:“祭人會銘記你等功績,願祭人長興,願你等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