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的光衝天而起,以一柱巨大無比的光芒直通上空,似乎要撕破層層岩層而出。
雪山的風停止了。
雪花也靜止了,停在空中。
那座雪山之巔的亮光一點點向四麵八方蔓延,一點點蠶食黑暗,就像是黎明前萬家燈火依次點著,就像星星之火化成燎原,所到之處整片空間一陣衝天的光芒。
仿佛有了光,光明就在了。
雪山,以一種曠古的氣息,佇立在天地間。
……
動梳還在。
風兔和小雲猊蹲在動梳旁。小雲猊受傷了,前臂到肩位置被狠狠地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盡管被止住血了,但依然有紅紅的鮮血染紅了地上巨石的薄冰。
雲師皺皺眉,急急地打開動梳,讓大家上來。
風兔沒有看到少年回來,以及雪山的變化實在有點不自在,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雪山上發什麼了,界門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出意外了?”
“先走,雪山上有個大陣,太厲害了,連我的無雙界陣都擋不住,小羽估計被困在裏麵,我怕等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雲師的回答讓大家大吃一驚。
需要知道無雙界陣不是一般的界陣,而是縱橫天妖的大陣,現在居然連它也擋不住。
動梳以最快的速度飛離雪山山脈,遠遠地停在空中。
那種壓迫感才遠離雲師。
風兔從動梳內找出靈藥,給小雲猊上藥。醒過來的小風零撲哧撲哧地往小雲的傷口裏吹著,心疼地說道:“小雲疼嗎?”小雲猊忍住搖了搖頭,他想知道少年怎麼回事,於是望向老人。這時小風零也發現哥哥不見了,眨著大大的眼問老人:“爺爺,哥哥呢?”
雲師摸著小風零的小頭,說道:“你哥哥去找雪鳥蛋去了。”
“嚇,好吃嗎?”小風零歪著頭問道。
“好吃好吃。”
“噢,哥哥真了不起。”小風零高興了。
“你們怎麼回事?”雲師問風兔。
風兔向小雲猊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呶,這家夥用這條傷換了人家一條手臂,還不是用手爵那條。”
“老風,說重點,以你的身手怎麼讓那個界者逃了?”雲師有點不解。
風兔差點跳了起來,好氣地說道:“我還想問你呢,好不容易這家夥逮住那家夥,死怕失去機會都用上一條手臂了,我正要出手,下麵就射出光來了,差點定住我們,就這樣阻一下,那家夥見不對勁就幻化了。由於這片空間有點紊亂,界力的波動很不容易察覺,我怕這小家夥被偷襲了就回來了。我還想問你們,下麵怎麼了,界門羽幹麼去了,那個界者呢?”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雲師有點責備對小雲猊說:“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做為複仇代價的一部分,你出意外了,我到時下去怎麼跟你母交代?”
小雲猊嗚嗷地一低頭,伏在動梳上。
雲師掃了那越來越亮的雪山,皺著眉頭說道:“那個界者被小羽一拳弄死了,也死得夠窩囊的,好死不死用臉去硬碰小羽的拳頭,你們說哪有不死的道理。”
風兔和小雲猊的腦海中馬上出現那名界者以一種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方式撞向少年的拳頭,不由得一陣顫抖,太暴力太憋屈了。
“雪山之巔的下麵有一塊巨冰,冰中有一人,女的,等那界者死了後,冰中忽然大亮,封鎖了空間,一瞬間小羽就不見了。我怕再不上來,有可能都上來不了了。我估計雪山裏有座大陣,照現在的光來看,有可能是一座堪比域界門內的核界那種等級,甚至超越。“雲師擔憂之情洋溢於臉。
小雲猊對大陣不了解,但風兔不一樣,它大吃一驚,驚疑地透過動梳盯著那照亮天地的雪山光柱,說道:“在這個鬼地方也有這種界陣,看來這個地方真不簡單。”
“要不你以為,這個斷域形成也有千萬年時間,當初我冒險天下的時候,去過藏淵閣一趟,居然在一些罕見的手寫古籍中隱晦地提到‘斷域’這兩個字眼,遠古時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硬把這座大陸抹去了,具體位置不知道在哪裏,但手寫古籍中提到在南之端。我想著就是‘斷域’,所以我一直這樣稱呼這裏。”
“什麼,你去過藏淵閣?”風兔大吃一驚,要知道那座古閣不是一般的神秘,“那如果連藏淵閣都沒有記載,那真得是一塊被眾神遺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