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兔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無法用語言裏表達對這兩個人的尊敬。它大口大口地喝酒,用音樂舞姿作菜隻有用酒言情,不讓自己唐突這美麗的畫麵。
“那一世,我百度回首,不為眾生,隻為與你擦肩無數——”
老人輕輕一歎,靜立無言。
“看浮生,我願殘生看著你。看浮年,我想一輩子看你到老——”
少年界門羽捏指定格,回看老人,畫麵就這樣定格。
“一曲風華,天下絕唱,無雙雲師。無雙一出知天下,醉多少,人未知,獨舞者,覓真義,難尋知己難留情!”醉眼懵鬆的風兔大聲喝道,“伊璃啊伊璃,你錯了,天下還有一個真正的舞者。”
雲師身體一震,猛地轉向風兔,急促地說道:“你說什麼,什麼伊璃?”
“雲師你開什麼玩笑,你的摯愛伊璃都不記得了,人家可把你的樣子刻成雕像紀念你哦!”風兔半醒半醉地驚訝道。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雲師的牙開始打顫。
“天妖大戰結束沒多久,好像是在她成婚之前,她為了你可把雕像都弄到天幻大廣場去……”
轟隆,老人雲師的腦子仿佛發生了巨震一般,多年來不敢麵對的事終於有了結果,原來自己的所愛還活著,原以為南門洋一戰心愛的人身死落水,想不到她沒死,還結婚生孩子了。老人的老淚再次流了下來,那是幸福的淚水,那是壓抑多年情感的淚水。想不到剛才那一曲為她而唱,現在就有了這麼好的結局。
當年老人被卷入斷域曾經一段時間非常低迷,想到自己愛著的人都為自己犧牲了,自己卻在這貪生,但意誌力堅強的雲師最後還是以大勇氣把死者的那一份放在自己身上好好地活著開解自己。
“謝謝……謝謝……”老人不停地向風兔道謝,要不是它的無心之語,老人估計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當年力死救援的愛人居然大難不死,還好好地活著,還為自己立了個雕像。
他笑了,淚水還掛在臉上。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他不停地重複著這些話,心裏心酸歡喜快樂幸福著。
“那一年,我第一次看到她……”老人一臉笑意地看著少年,滄桑的臉上寫滿各種情感,輕輕地訴說著他和她的愛情,講到那三生誓言,講到那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的愛意,講到那魂兮,講到那與他相知相愛的人自刎劍下的悲壯,講到那十指緊扣到天人一方的淚水。
一時間,少年著迷了,懵懂的愛情觀一下子多了許多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會否遇上一個這樣愛著自己的人呢?會否像爺爺他們那種生死相依的愛情呢?
衣草山穀的最後一晚,兩輩人不單單跳了一個舞者的舞,唱了無雙的曲子,還談了談他們的愛情,最後餘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