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回事?”小孩從希鏡望出來,爺爺凝聚著界能的那根手指不見了。
“嗬嗬,這就是‘藏’,它的魅力無限!再看,‘表’,其實跟‘凝’有點相似,看清楚了!”老人一喝,嘿的一聲,整個身體的表體覆蓋住一層厚厚的殼。
“龜殼!”小孩咕嚕一句。
“接著是——‘馭’,我要控製著塊石頭,看吧。”老人身前的一塊石頭憑空升起,他大喝一聲“去”,整塊石頭像炮彈一樣飛出去,直砸一片山壁,一時塵土大起。
“注意,這是‘擬’——”小孩前麵頓時升起一把巨刀,寒光奪目,陣陣壓力壓過來。
“轉‘生’了,這是一種相對複雜的界力變化,這株植物有點枯黃了,看——”老人隨手在地上拔了一株快要枯死的植物,放在掌上,一陣綠光籠罩,倏然,這株慢慢由黃轉青,原本垂死的植物竟然透露出絲絲的生命氣息。
……
“除了基本技之外,界術中還有力態技,注意聽,點、柔、猛、圓、細、勻、長、剛、收、伸以及展這些。這些都是界力控製的訣竅,直接影響到個人界術的高低。什麼是剛剛好,什麼是恰當,就是這樣。要做到不讓任何一絲界力都浪費,完美地控製著力態的運用。就如一杯水,缺就顯虧,盈就會浪費多餘。要想剛剛好,就要時刻保持你對界力的控製,一切均在你掌握中,不少一分,不多一分。同時,須剛時剛,須猛時猛,要柔就柔,把界力如果你身體的某一部分,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這樣理解嗎?”
“不是很理解。”這些對於小孩來說有點困難。
“看吧,我逐一演示下——”
……
燈黃。風微。衣草香溢。
衣草軒的石台上,老人和風兔坐在茶台邊上,看著下麵小孩和小雲猊在瘋玩。
“年輕真好!”老人感歎。
“是啊。”風兔長長地吐了口氣,“離死亡又近一天了。”
“你的小雲猊怎麼樣?”老人轉過頭。
“雖然血脈稀薄了點,沒啥先天優勢,但對水質性有很敏感,不知道是不是長年和水打交道。”風兔想了下。
“雲洞裏有個地下河,水很冷,它常常下去捉魚。”老人接口道。
“我知道,不過被你封了,為什麼?”
“我估計那是個‘海蜃’的一個出口。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打開。”
“還有這麼一回事!”風兔有點驚訝,想到在角灘被追上,不由毛粒豎起,猛撒手,“還是不了。咦,他們做什麼了?”
老人聞言向下望,正在玩耍的一人一獸打鬥起來。小孩表體一剛,擋住小雲猊的冰爪,接著側身一拳打在小雲猊的身上。小雲猊登時打了幾個翻鬥,滾了出去。小孩連忙追過去。
“額,明天加操。”風兔悻悻地說,“怎麼他學得這麼快啊?”
“嘿嘿,也不看看是誰教的。”老人雲師有點得意,話說當時他讓小孩照做一次之後,小孩對‘表’和‘凝’就掌握了,並能快速運用出來,真的出乎老人意外,當年自己都沒那麼快上手呢,不禁又對小孩期望高了一點。
“去,要不是跨質性帶人,我教的人會這麼差勁。”風兔不樂意了。
“明天我要去一趟角灘,你留在這裏看好。”老人一轉話題。
風兔一凜,轉頭看著他,問道:“發生什麼事呢,難道發現那兩隻小魚的蹤跡?”
“我要去移植一種叫作金竿線植物,還有就是想把金蟬子的老巢搬些過來。我需要調配些靈藥,又不想老去那邊,隻好把它們搬回來。”
“植物可以移植,問題那金蟬子不會逃走嗎?”
“嘿嘿,上次我們去偷金蟬液,小羽居然把人家的小蟬王偷回來了,分個家在這邊估計問題不大。”老人微微一笑,想起上次那偷金蟬液的溫馨場麵。
“額,真服了你們,都不怕把人家絕了。不過你一個人在去行不行啊?”風兔表示擔心。
“以前不怕,更何況現在我有這副由卡羅蘭種子加強的身體,五年內還真不怕啥呢。”
風兔一想也是,就沒糾纏了。
朝月的衣草山穀萬物瘋長,青色儼然,衣草廣場蔓滿了香味,昏黃的果燈散落在朦朦朧朧的瀑布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