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說 童年 第037語 隻活五年(1 / 2)

斷域。死山廢墟。

黃昏吊果一光一黑,一天過去了。

死山上爆炸的餘波漸漸停息,岩漿冷卻凝固成熔岩,地上不時噴起陣陣高溫蒸氣,炙熱的風不分方向地刮著。整片地域飛禽走獸走個清光,死寂一片。

動梳停在一塊巨石上。

小雲猊守在母雲猊的身邊,不吃不喝。風兔隻好借口要找回老人和小孩兩人,小雲猊才帶著一點希望才起頭。風兔從那雙帶有渴望的純淨雙眼看到了靈獸無比善良的心靈。它有點不忍心,為了不讓小雲猊過度悲傷,撒了個沒有希望的謊言,因為它知道那場巨大的爆炸不是一般的爆炸,而是界者的自爆,從當時情形來看能存活下去的幾率無限接近零。

其實風兔無疑也帶有一絲的奢望。

它奢望那個看上去弱小實則無比強大的存在當年沒有死在南門洋,那麼現在也有可能不死在這裏。它奢望奇跡,希望在這片廢土上出現這種虛幻的東西。

風兔把母雲猊的身體冰封起來,放在動梳上。它沒有動梳的控製權限,隻能把動梳關閉卻不能啟動。如果老人和小孩都死了,那麼就把動梳當做母雲猊的墓室一起埋葬吧。還有兩個漏網之魚沒有走,因為它能感受到被人盯視的討厭感覺,所以把小風零縛在後背帶在身邊。

哭過的小風零快樂地咯咯地笑著。

炎熱的死山終於又了一絲的暖意。

【血界】覆蓋的範圍不過十多裏,但波及到數十裏多,甚至百裏之外都可見石灰流。整片死山地域已經化為廢墟,數十座高挺雄踞的火山錐不複存在。數十裏內河流幹枯,密林化為焦炭。

風兔踏遍著這數十裏之地,從開始帶有一絲希望,到最後隻是麻木地找下去。它不想放棄,因為還沒有找到雲師倆的屍體。這也支撐著它們找下去。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

兩個幸免一死的界者曾數次突然襲殺。

但早有準備的風兔完全沒有壓力的一挑二,甚至數次擊傷他們。開什麼玩笑,怎麼說風兔曾經無限接近將度的強者,就算掉下等度也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可以隨意欺負。唯一讓風兔有些頭疼的是那個在幻化造詣有著驚人之處的風質性界者。那隨意的幻化和出人意料的藏人之術,最為頭疼。

僵持到最後風兔也打出真火了,漏了幾個破綻引誘他們倆,差一點就擊殺他們。嚇得他們倆躲得遠遠的,不敢輕易接近風兔。開什麼性命玩笑,現在組織的老大們都死了,沒必要拿著自己性命為那個任務拚命。

在這片鬼地方呆了十多天,風兔和小雲猊最後的奢望都磨滅了。

靈獸可以長時間不進食,小風零卻不可以。雖然離開動梳時,帶了不少果奶出來,但不代表可以吃一輩子。風兔和小雲猊商量了下,主要內容是小雲猊認得那個雲師衣草軒的路沒,如果認得就把母猊送回去安葬等等。悲傷過後的小雲猊已經沒有主見了,居然認得路,這歸咎於它長期和小孩出去玩耍的結果。

風兔擺了個空城架勢想讓兩個界者過來偷襲,一起滅了他們,以免留下後患。但那兩名界者卻是驚弓之鳥,被風兔擺了幾次之後,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它隻好不甘心地在一個夜晚,推著動梳在小雲猊的指點下向衣草軒進發。

……

……

十多裏的河流塞滿了火山灰,還不時有岩漿流入河流,炙熱河水不停地湧向大江。

百裏之外的大江岸邊上有一參天枯樹,邊上躺著兩個人,一老一小。江水不時地拍打著枯梳根部,浪花時不時濺在這兩個人的臉上。枯樹內住著一隻小鳥,它目睹著這兩個像大江對麵獼猴般的來到。

那時候那個大獼猴一整身的血,雙腿都斷了,全身上下沒有一部分是完整的,傷口裂得恐怖,那是江邊的水都被染紅了,比那次大灰從大樹掉下來還恐怖。嚇死鳥的是,隻不過想找下它們有什麼東西,那個大的竟然還沒死去,還把俺差點到口的豆豆搶了吃。

那個小獼猴也不比大的差,後背都見到骨頭了,沒有一塊肉。奇怪的是過了幾天那些傷口居然都消失不見了。那個小獼猴的後背居然長出新肉了。

真是奇怪。

這一天小鳥銜了幾個果子回來,往常無事都去看看那兩個獼猴。哪知道那個大獼猴居然坐了起來。嗯,它在向我招手麼?它是大灰的朋友麼,怎麼會我們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