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洋的浩瀚無邊,一直是天域界者的畏懼所在。
但是,這明顯不是一般的界者,這是一群有能力破壞天域規則的界者,這是一群驕傲的不知畏懼的界者。
然而,南門洋從來都是海域汲獸的天下。
這一次又一次證明了這個道理。
轟隆!
平靜的海域突然爆發了,一頭箭尾鯊彈出水麵猛烈地撲向這群界者。
一切來的那麼的突然。
箭尾鯊的偷襲沒有成功——金發界者理也沒理,後麵的界者群中一人一圈掌,嗶,讀印完成,一道火柱從箭尾鯊的腔部穿過,頓時把箭尾鯊的頭部燒掉,‘叭喳’一下,倒跌回海麵,翻起一大片海浪。
這群界者並沒有被箭尾鯊浪費多少時間,起碼金發界者不受影響。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海域汲獸的憤怒。
箭尾鯊的血引來而來更多的汲獸,在他們的背後,一大群獠牙亮起。
五年前的那把火紅的尾巴也出現了,緊緊地盯著前麵那群界者,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怎麼來了?來了,就別走了。”
金發界者的突然有點心緒不寧,他皺了皺眉,放慢了下腳步,讓後麵的界者跟上,對剛才那出擊箭尾鯊的界者說道:“火行使,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們小心一點——”
話還沒完,腳底下的堅冰哇啦一下碎開了。這迫使他們不得飛上空中。
在他們升空的一刹那,海麵上突然急射出數百條冰錐,撲向他們。那群搶奪完箭尾鯊屍體的獠牙獅終於受不了對肉食的引誘發動進攻了。
金發界者喝道:“往上飛,拋開他們——”
這麼一阻擊,風兔已經在他們的視線內化成一個點了。
“可惡,全力直接擊殺那隻風兔!”|
在後麵遠遠觀戰的血伏皺著眉頭,曉得這群界者是衝著那隻風兔來的。多年來,它一直不敢離開南門洋。南門洋幾乎遍布它的蹤跡,當然這些年來的戰鬥是不會少的,生死大戰更是不少。因為這裏是海域汲獸的地盤,誰也不想被誰闖入自己的地盤而沒有反應。
血伏還是當年的血伏,它之所以不敢離開南門洋,是因為他不敢麵對那個年輕人,連他最後的交托也完成不了。這份愧疚心一直占據這它的全部。這一天它剛好看到眼前這一幕。對於追殺年輕人的那些人它太熟悉了,沒花多少時間它就辨別出這群界者的來曆。
它心有怒火,燃燒不盡,這是一種無法抹掉的仇恨。這種仇恨注定了今天的大戰避免不了。
在這群中實力最高的金發界者,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然而卻不知道危險何來。他後背的毛發都豎起來了,不知不覺在急速飛行中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他身後的界者包括那名火行使都突然有種窒息的壓抑。
“十二少爵!”那名火行使大喝一聲。
”嗯?”那名金發界者十二少爵心神一凜,收斂氣息,知道後麵有一個大敵,他權衡了下,“後麵有勁敵,我來阻擋,風兔交給你們,殺不死就別回來,知道嗎!?”
十二少爵的話不多卻不容置疑。
眾多界者一凜,齊應:“是!”接著劃過長空,往風兔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十二少爵定住身體,往後轉過身來,對著來路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鬼鬼祟祟呢!”
一道火焰掠過天空,爆發出驚人的能量,直往十二少爵擊去。
十二少爵知道這一戰很難避免,沒有回避也再沒有廢話,一轉手爵,嗶,讀式的速度很快,一彈手,一道金界能撞向那道火焰。沒有半點花假,兩道驚人的能量相碰撞卻沒有爆發出任何的聲勢,嗤,兩道能量向兩朵滴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沒有翻起波瀾。一人一獸都一凜,知道這是能量極度接近才會發生的事情。
血伏眯著眼,開始認真重視這個對手,即使自己是那麼的想殺死對方。
十二少爵的手不知不覺震顫起來,不是害怕,而是敵手相逢的興奮。
血伏在七年前就突破到荒獸等度,而這七年來在這片海域上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在境界上穩固如山。它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到了哪一步,跟界者的禁、將、動、斬、律、初六大境界相比,自己恰恰在將度上不分上下,那麼對麵的界者竟然是——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