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說 童年 第019語 動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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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仲月,小孩一直嚷著要出去實修一下,就夥同小雲猊在一旁使盡招數,搗亂、滾地、吐口水等等,終於逼使老人開口答應出外實地考察學習下。

小孩倆那個高興啊,興致衝衝地去準備了。

老人微低頭想了想,回到製印室最裏麵的那塊牆壁前。他猶豫了一下子,還是摘下了頸脖子上的一個不規則、像一隻殘角的吊墜,拿在手上。然後在輪椅手柄處按下。這時牆壁凹了一點,接著從中間分開,向兩邊牆壁縮進,開了個門。

老人慢慢滾動著輪椅進去。

這是一個向山腹擴大的巨大室廳,數百來人左右大,廳內空寥寥,隻有一個半人高的箱子。箱子有刻紋,仔細一看,居然是古老的契合語言,意不可知,總有一種大氣的感覺。六麵柱體的箱子,呈暗黑色,隱有流光在契文中閃動。

老人不是一次看到這個箱子,麵對它總有一種凝重的感覺。箱子,是在沒落的不敢知之界域找到的。那是一場以為注定要死去的戰役中卻意外掉入那個界域。老人思緒一下子飛了出來。

“這是什麼?”一個稚氣的聲音問道。

老人回過神來,摸著小孩的頭,嘴角微一掀起,說道:“好東西。”

小孩子的眼亮了,仰起頭,問道:“有小雲好麼?”

小雲猊嗚嗚低叫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和存在。

老人把手中的殘角吊墜給他,向黑箱子努努嘴。小孩子在黑箱子上找到一個凹孔,跟手中的吊墜形狀有點相似,猶豫地看了老人一眼。老人說那是一個殘缺的鑰匙,隻合其中的一部分,接著讓小孩把手中的殘角吊墜按入其中的一角上。

這時有一道光在箱子上契文中流轉,最後停留在殘角吊墜上,不斷閃爍。數息間,箱子低震了一下,接著整個箱子分解而開,一個個不規則的黑物漂浮在空中。

兩個小不點覺得神奇極了,亮瞎了眼。

一瞬間後,所有的漂浮黑物一下子向中間靠攏,快速組合成一個大塊箱子。

“太醜了!”一下子幻碎了小孩子的夢。小雲猊報複性地使勁地點頭。

“怎麼醜了這麼多?”老人也不解。

那是!兩個人高的大疙瘩,一塊塊大補丁粘合在一樣,毫無美感;長長的,沒有曲線,像個大棺材。

沒癮!小孩轉頭就走。破碎的心傷不起啊!小雲猊也覺得沒啥癮,跟著要走了。

“難道是……”老人停了一下,喃喃自語,小孩豎起了耳朵,“……沒界能了?”老人轉出製印室在不知道什麼地方裏找出一塊磚頭大的東西。

嗯,還有的救!?小孩停住腳步。

老人在箱子前搗鼓了許久,最後仍然沒有思緒。最後放不下那張老臉了,一把把磚頭大的東西拍在箱子身上。糾結死了。

驀然間箱子一陣流光閃過,在漆黑的表麵上異然奪目,最後黑塊浮起包裹住老人手中的磚頭樣東西——老人趕緊撒手,眨眼間就吞入箱子內。

有反應了,老人和小孩,還有那隻小雲猊一臉期待地等待著。

許久……之後,怎麼回事,動一下就沒反應了。

小孩又受不了,咕嚕著:“早知道就去摘果子吃好了。”

邊說邊就要走。

突然間,“嘀”,響亮的一聲。黑塊頭終於有動靜了,一聲響過後,黑塊頭猛烈震動,瞬間分解成無數個塊粒,在空中不斷旋轉、組合;速度越來越快了,白光飛舞最終化成一道耀眼無比的光團。

老人眯著雙眼。小孩子睜大好奇的雙眼,滿臉期待。小雲猊低吼一聲,退回小孩身邊,警惕地看著光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