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汲獸!?
血伏的眼眯得更甚了,那不好的預感來的跟濃烈。
這時候,那男子和月痕已經趕上來了。那男子朝老人一拱手,說道:“藍羽,不日家九州。”
血伏哼了一下。
月痕喃喃地自語,原來他叫不日九州,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呢。
那老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天幻,子流嵐。”
月痕咳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月女,月痕。”
不日九州看了一眼血伏,對老婦人子流嵐問道:“前輩敢問下方是何等汲獸,何解前輩深夜流落到此?”
子流嵐沉吟了一下說道:“下方應該南門鬼蛭,級別應該是一度汲獸——“
鬼蛭,一度汲獸!?眾人嚇了一跳,須知汲獸和天域界者的級別分類一直是個爭議。按照一般來說,一度汲獸那不是無限接近動度界者實力!?
“我和我的同伴遇難飄流到這裏,不知道怎麼樣這鬼蛭就死命地追著我們攻擊。現在我的同伴被它卷住了,哎!”老人子流嵐一陣愁容,“問題是這裏還是它的主場,借水界之力,很是無從下手,真的不認老不行。”
老人發苦的是,在地下水域用掉很多一次性界器,又被突然襲擊,才措手不及下被打的如此狼狽。
不日九州和月痕對望一眼,各懷心事。
小然抓緊老人的手,急急問道:“嫲嫲,東叔和水姨都被它卷去了麼?”
老人一臉歉意,點了點頭。
小然大怒,扯了一下血伏地頸毛,說道:“我們下去揍它。”
血伏一翻眼,感情你覺得鬼蛭是蚯蚓。
老人駭了一跳,看來縱得這孫女有點無法無天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小然,你回水梳等嫲嫲,嫲嫲會想辦法救出東叔和水姨他們。”
“不!”小女孩出奇的執拗。
此時,離這裏有幾裏水域的水猛地一陣劇烈的翻動,水浪濺起幾十引高,透過水麵隱隱看到冰藍的龜紋裂身。
一直在留意水麵狀況的月痕,指著那片海域說道:“那是什麼!”
小然放眼張望過去,高興了,拍手道:“是小藍啊,小藍加油,揍死它。”
老人咳了一下,皺著眉道:“那是跟我家很投緣的螭霸,看來另一條鬼蛭也過來了,看來引開計劃不成功了。”
北海螭霸!?
不日九州和月痕很是默契地又對望一眼,這老人很不簡單。
嗯,什麼另一條鬼蛭?
兩條!?
……
老人心神一凜,感覺不能再拖延了,一拱手,語氣誠懇道:“兩位小友,老身有個不情之請,望兩位看在同域之下,出手引誘鬼蛭注意,我好潛下去救我同伴,如何?”
“好說。”不日九州和月痕連忙點頭,在麵對汲獸的立場上他們倆出奇一致。這也是天域大都的共識。
老人微鬆一口氣,柔聲對孫女小然說:“小然乖哈,嫲嫲現在下去救東叔他們,你不要亂跑,好好呆著,完了嫲嫲給你獎勵個大玩具。來我們勾勾。”
大玩具?嗯,好像很有吸引力,小然歪著頭想了想,伸出手跟嫲嫲的手指勾了勾。
老人再次向其他兩人一拱手,說道:“有勞兩位了。”
說完體內界力一激,催動手爵內的幻空印,兜了個弧形紮入海域。
不日九州受人所托不敢怠慢,激蕩體內界力,張開它的探知,鎖定海域下得其中一條鬼蛭,一起手,啟動手爵內的【不羽】術印,木界之力在【不羽】印內讀式完成,激蕩成一條淡藍的藤羽,一揚手,咻,夾雜著恐怖的界力的藤羽以極速的螺旋轉動直插海域。
海域下的鬼蛭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無數長長的觸角尖噴出一股股墨黑的膠狀體,結成一張巨大地網界。
啵!恐怖地藤羽在這張黑網上炸開,一下子就炸開一個大窟窿。驚異的是,那些觸手很快噴出黑膠體,把炸開的窟窿迅速補上。
鬼蛭不等不日九州再次攻擊,無數條黝黑地觸手同時揮出,直接攻擊海域上空的幾個人;同時觸手根部的地方噴出一個個透明的巨大泡泡,衝出水麵,向著他們幾人粘過去。
月痕沒有多大的猶豫,迅速啟動手爵內的【琴殤】術印,猛地胸前顯現一架貝琴,她撥動琴弦,一陣肉眼無法察覺地音波橫掃在眾多的泡泡上,嘭,腳下地泡泡群出現個真空帶。撞在觸手上的音波,居然沒有把觸手造成巨大地傷害,不過觸手也受傷不淺,被音波掃到的強韌地觸手到處冒著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