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之下,林譽眉毛一擰,破口大罵道:“你們三個小娘們,這麼凶,就不擔心以後嫁不出去嗎?”
“牙尖嘴利,不關你的事。我們生是火蓮聖地的人,死是火蓮聖地的鬼。像我們這種下賤的人給聖子們當作發泄的工具就好了。至於嫁人什麼的,我們不敢奢望。”三個人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些女子真是悲哀啊,白天淪為主子的殺人工具,晚上又淪為主子的發泄工具。絲毫享受不到人生的絲毫樂趣啊。不,她們已經不能叫做人了。
趁此林譽思索的時機,三個女子手上的長劍靈氣再次暴漲,在巨型火蓮轟擊之後,三人驟然出現在了林譽的麵前。
隨著三人持劍在林譽身體周圍不斷的舞動,一朵朵小型火蓮,竟然糾結纏繞在一起,神奇地化成了一張火網,在一瞬之間就將林譽的身體給裹住了。
林譽雖然有著元嬰期的修為,但此刻他的身體,被小型火蓮編製而成火網裹的嚴嚴實實,他雖然用力的在掙紮,卻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掙脫。
而這個時候,三個女子手上凝聚出的小型火蓮,一個接一個的轟擊在林譽的身上後,猛烈的爆炸開來,使得他不僅嘴角鮮血橫流,還讓他承受不住衝擊,不斷的往後倒退。
“一群小娘們,有完沒完了啊。”林譽咒罵一聲,隨後大喝道:“其疾如風。”
隨著口訣落下,林譽的身上浮現出了一個個兵字印記。使得他整個人都輕了起來。
詭異的步伐一閃,林譽便從那火蓮編織的火網之中逃脫出來。
兵家四訣還是挺好用的,其疾如風,用來逃命,其徐如林,用來行軍布陣,侵略如火,用來進攻,不動如山,用來防禦。現在疾如風和不動如山都用過了。而其徐如林,又無法一個人使用,那麼接下來再試驗試驗侵略如火的威力如何了。林譽在心裏暗暗想道。
“不愧是少年天才,三十歲之前就到元嬰境的怪物啊。居然能這麼輕易的擺脫我們的禁錮,不簡單哪。”這三個女子又異口同聲的說道。林譽現在發現了,她們三個不僅說話一樣,就連心意也是相通的。在剛剛攻擊他時,她們三個配合起來的默契度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在使劍一樣。
霎那之間,一朵朵火蓮再次從三個女子的劍中綻放出來,那朵朵火蓮迅速凝煉,隻是短短一眨眼鍾的時間,那些火蓮就凝結成一條條火龍。向著林譽疾速行攻去。
“喝。”林譽輕喚一聲,手中青銅劍鞘以詭異的弧度飛速旋轉,林譽元嬰期的靈氣經過青銅劍鞘的轉化變得鋒利無比,隻是在空中輕輕掃了幾圈,便將所有攻擊來的火龍給斬斷了。
“你們三個小娘們覺得自己的火很強嗎?接下來我也要用火了,請你們不要讓我失望”林譽臉色蒼白,目光如電,嘴角冷笑不斷,青銅劍鞘和封神榜在手上不斷旋轉飛舞,讓人看的一陣眼花繚亂。
突然,林譽將青銅劍鞘和封神榜全部收了起來,反身便盤坐到虛空之中,開始感悟兵道意境。一圈圈靈氣環繞在他的周圍,將他整個人都防禦住了,他現在要去參悟兵道,侵略如火的意境。這不僅僅是為了對敵,更是為了體悟兵道法訣中蘊含的大道意誌。
林譽心神一沉,便覺得這天地間的雨,和時間都靜止住了,在光影迷離之間,他的神識仿佛是來到了一個戰場上麵。
烏雲在天際嘶鳴著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廢墟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此刻,對戰雙方的餘兵都已隕半,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疲憊而決絕,雪國和淵國的終極決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雪國的主將舉起酒壺,將清冽的瓊漿咽入喉中,隨後扔掉它,看來是一壺後勁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絲淡淡的醉意。淵國的王則仰天大笑著揮起袖來,數不清的兵影簇擁著他的輪廓。很快,兩個人幾乎同時現出了最後的武器。握在雪國主將手裏的那一把純淨透明而且柔和,為正,淵國的王手裏的那一把則幽暗晦澀而淩厲,為邪。
原來,正劍是鑄劍師在千年之前跳爐鑄成的,而邪劍則是鑄劍師的轉世跳爐鑄成的。而那雪國的主將正是鑄劍師的第三個轉世,淵國王則與那邪劍師的邪世有滅國之仇。雪國主將猶豫片刻,舉起掌心那清澈而純粹的劍刃,幽幽的迎向淵國王咆哮著祭出的邪劍來。而那蜂擁的兩片兵海瞬間扭曲交織在了一起,血霧漫天飛舞,哀號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人的廢墟,殘簷斷壁般的支離破碎。倒下的人,眼裏映出妻孩那淺笑著的模樣,隨即成為破滅的灰燼。而那還在揮舞著武器砍殺的殘兵們,隻有絕望的呼喊和幻滅在身盼響起。在那戰場的中心,雪國主將與那淵國王殺成閃爍的光影,遙遠的彼方是那崩毀的城牆和地平線。
隻見雪國主將將劍一挑,劃破淵國王狂烈而狠厲的劍招,繞過他的手腕,疾速閃電般環上他的脖頸。不想,費盡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動。反而被他淩空劈下,直取他那雙憂愁而精致的雙眸。雪國主將將頭向後方輕輕一仰,竟化解了淵國王凶狠的攻擊。不知不覺已經接近百回合了,兩人依舊廝殺得熱烈中,而他們四周則已經是成千上萬死魂的海洋了。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經是一片破碎的殘體的平原,餘下的人已然忘卻了生的眷戀,忘了繈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兒,耕作在田間勤懇的妻子,和漸漸的枯萎了年華的老母親。他們眼中什麼也沒有留下,已然困獸般咆哮,要與那惡敵同歸於盡。也不知已有多久,煙塵四起間,殘留的烽火終於在那一場傾盆大雨之後默默熄滅了。
“侵略如火?這就是侵略如火。這火可是用熱血染成的火啊。”林譽的神識在觀看完這場戰鬥之後,對兵道蘊含的大道法則的理解,又加深了一點。
“印象不夠深刻啊,再來讓我看一次。”林譽大聲道。
“不夠,再來啊。”
可是那個戰場沒有在回應他的呼喚,在一陣光影迷離之後。那片充滿血腥與殺戮,鐵劍與戰旗的戰場化為藍光一點點的消散了。
可是那個戰場沒有在回應他的呼喚,在一陣光影迷離之後。那片充滿血腥與殺戮,鐵劍與戰旗的戰場化為藍光一點點的消散了。
戰場雖然消散,領悟的雖然不夠深刻,但是林譽也體悟到了侵略如火最本源的東西。那就是用狂暴的力量壓倒一切,用最本源的熾熱燒毀一切。
就像火一樣,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燒毀的。
雨一直在下,天邊偶爾劃過的一道閃電將少年的臉頰映的慘白。林譽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是如星辰般閃耀的光芒。在這雙純粹的眸子照耀下,放佛要將這片夜幕給深深的劃開一般。
“三個小娘匹,本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火?”說罷,林譽一手展開封神榜,榜身白底黑字,以金絲繡邊,普一放出,便綻放出萬丈金光。強大的力量使得滴落到林譽身上的那些雨滴全部都停止下來。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另一隻手不斷快速結著神秘的手印。嘴裏也在不斷的念動著咒語。隨著林譽咒語念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林譽的身上也出現了些許變故。他的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脖子上都開始燃燒起了微弱的火焰。
火焰雖然小,但是威力卻駭人無比,縱然是林譽元嬰期的修為,也感受到了火焰傳來的將要融化他血肉的熾熱感。 在風雨的一波接一波狂暴侵襲下微弱的火焰沒能持續燃燒,熄滅了。
紅蓮聖使三人都感覺到了這絲火焰的危險。三人美到讓人窒息的臉上都露出了憂容。
但是封神榜的禁錮之力過於強大,將林譽身體周圍的所有空間都給封死了。她們進攻對現在的林譽來水,無法起到任何效果。
“現在怎麼辦?大姐,我看剛剛在他身上浮現出的火焰過於詭異,如果真的讓他念咒成功,我們恐怕不好對付啊。”三姐妹中一個長稍微矮小一點的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