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錦言,戚栩畫穿好衣服,就去了沈錦言住的地方,事到如今,她能夠依仗的也隻有他了。
門口,就遇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原本要往前走的腳像是被人拽住了一般,停在了那裏,反倒是艾雪坦坦然然的向她走來,手裏還端著一個保溫盒,“我們上次見過的,你是錦言的妹妹,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艾雪。”艾雪用另外一隻沒拿東西的手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準確來說,你馬上就要叫我嫂子了!”
艾雪一臉的幸福,溫柔的看著自己手裏的保溫杯,假裝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你哥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嚷嚷著要讓我煲粥,你說這要是結了婚,我是不是的變成他保姆了呢?”
“怎麼可能?錦言......哥是個好男人,不會讓自己老婆變成保姆的。”她心不在焉的迎合著艾雪的話,全然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台階,被絆倒在地上,久久緩不過神。艾雪臉上的笑容慢慢冷卻,冷眼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有著天下所有女人該有的嫉妒心。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也喜歡他,因為那看他的眼神和我看他的一模一樣。”艾雪冷冷的看著她,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冷卻,“我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你是他妹妹這種可笑的事情。我們馬上要結婚了,時間就定在下個月初八,看你現在的樣子,怕是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但這沒關係,新郎不請你,我可以請你。希望你準時到場,徹底對他死心。”
艾雪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感受著她的絕望,有過一絲不忍,大家都是女人,隻不過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其實我不討厭你,隻是太過愛錦言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她終究還是扶起了戚栩畫,她是小心眼,可不是那種無聊到隨意使小心眼兒的女人。
“其實,我應該早知道的。”她低低的開口,“在聽見你說是他的女朋友時,我就應該死心的,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像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愛別人?”
“不,你不是沒資格愛別人,而是錦言的心太大,他要的除了我,其他人都給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的艾雪在說這話時表情特別絕望,“抱歉,我說太多了,粥該涼了,我先上去了。”
她像一隻孤魂野鬼似的遊蕩在回家的路上,路邊《十裏長安》的海選單提醒了她,也許她該試試,沒準兒丹尼爾還沒有找到蘇長安,她糾結了很久,還是掏出了手機,丹尼爾有些不悅的接了起來,“喂,哪位了?”
“導演您好,我是那天的戚栩畫,您還記得嗎?”她的語氣有些試探,聽的丹尼爾有些想笑,“那麼深的印象,不記得會很奇怪吧!說吧,什麼事兒?”
“我想演蘇長安,隻是......”夜風將她的聲音吹的有些嗚咽,“您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丹尼爾的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隻是身邊的女人太熱情了,被他忽略掉了,不耐煩的說道:“我已經有了新的蘇長安了。”
“那你有沒有......”手機傳來一陣忙音,她絕望的拿著手機,喃喃自語,“你有沒有其他角色,隻要讓我拿到十萬塊錢,什麼角色都無所謂......”
A市的夜很涼,她抱著自己,蹲坐在那裏,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臉上幹幹的,她已經沒有什麼淚可以留的了。
錦言,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你不要我,更讓我難過。
隻是難過歸難過,日子終究還是要繼續的,她擦幹了眼淚,奶奶已經做好飯了,她該回去了。緩緩起身,眼前一黑,扶住了手邊的路燈的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