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
就在夏婉彤絕望之時,突然一陣清嘯聲在她頭上響起,下意識的抬起頭,隻見背後高高的圍牆上麵此時正站立著一個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相清秀,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隻是身材有些瘦削,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好像還有些油膩。
“別過來!快跑!”夏婉彤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那人大喊道。
白衣青年聞言卻並沒有什麼反應,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依然是一臉肅然的盯著狗麵人。
而狗麵人在那人喊出第一句像咒語似的話時,眼中便流露出幾分警惕的神色,舍棄了近在眼前的女人,轉而抬頭死死盯著牆頭上。
桀桀桀......
又是一陣尖厲刺耳的怪笑,狗麵人突然拔地而起,雙腿在牆麵狠狠一蹬,揮舞著刺破手套而出的尖銳巨爪,向著牆頭的白衣青年猛撲了過去。
隻見那白衣青年不慌不忙,在狗麵人跳起的同時也從高高的牆頭一躍而下,腰身一扭,動作輕靈地避過了飛速襲來的巨爪,一指點在了狗麵人的額頭正中。
“巨天猛獸,製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急急如律令!”
白衣青年急速念動的話語猶如驚雷一般在昏暗的小巷中回響,隻見隨著他口中念動,點在狗麵人眉心處的手指也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而每當多說出一個字,手指上的光芒便更盛一分。
說起來長,其實也就僅僅一個呼吸之間,話音剛落,隨著狗麵人重重的摔回地麵,白衣青年也穩穩地站在了小巷之中。
夏婉彤眼神一片呆滯,慢慢抬頭望過去,隻見狗麵人的眉心位置此時正有一枚手指大小的血洞,白色的腦漿混合著血液從血洞裏緩緩地流淌了出來。
白衣青年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怪物,輕輕的鬆了口氣,在胸口掏摸了幾下,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冊,輕聲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收!”
在夏婉彤震驚的注視下,狗麵人迅速化為了一股青煙,飛快的向著空中飄去,卻仿佛又有一股無形的吸力拉扯著它,在小巷裏瘋狂的繞了幾圈後,最終被那人手上那本看起來都快散架了的舊書給吸了進去。
嘿嘿一笑,白衣青年小心翼翼地把冊子收回懷裏,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轉頭向著夏婉彤看去。
“你沒事吧?”
夏婉彤此時還處在巨大震驚中,根本就沒聽見他的問話,她是在教師家庭的熏陶下長大,接受過社會主義現代化洗禮的新時代青年,又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員,從出生開始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可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卻是完全摧毀了她這二十多年來的世界觀,摧毀了一切她以前所認知的、所信仰的東西,說好的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呢!說好的和諧社會呢!說好的走近科學呢!
“喂!問你話呢!”白衣青年見夏婉彤不搭理自己,走近了幾步又喊道。
“啊?”夏婉彤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見麵前那人發直的目光,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隨即答道。
“我沒事,小傷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這人雖然有些古怪,但畢竟也是救了自己,她抬起頭,剛想說幾句感激的話,卻突然驚呼道:“你怎麼留鼻血了!你也受傷了?”
白衣青年一聽,連忙“噝”的一聲把掛在嘴角的哈喇子吸了回去,仰起頭,捂著鼻子有些心虛的說道:“沒......最近有些上火。”
夏婉彤一見他那副猥瑣的模樣,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穿著幾近半裸,頓時羞紅了臉頰,抱著雙臂小聲說道:“我現在動不了,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白衣青年此時麵色也有些尷尬,立馬小跑著把那件黑色皮草給撿了回來。
夏婉彤剛把衣服披上,突然幾束刺眼的強光就射了過來,抬頭一看,正是張隊長帶著人心急火燎的疾奔而來,遠遠的看見她靠在牆邊虛弱的樣子,幾隻槍唰的一下就瞄準了還在一旁傻站著的白衣青年。
“不許動!”
“舉起手來!”
“老實點!敢亂動一槍崩了你!”
白衣青年被麵前黑洞洞的槍口嚇得一哆嗦,連忙舉起雙手,一臉委屈的喊道:“警察叔叔!冤枉啊!我是旁邊飯來香的廚子,隻是路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