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叢林中,在一條蜿蜒的山道上,一群人騎著馬不緩不急的朝前行去。
在這隊伍的後麵,兩名少年緊緊跟隨著隊伍,亦步亦趨,馬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負重,顯得輕鬆無比。
而其中一名少年口抹橫飛,喋喋不休的高談闊論,說到高興處,甚至手舞足蹈。至於另一名少年則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樣。
望著那眉開眼笑的少年,秦浩隻感覺到腦袋膨脹的厲害,如果不是看在對方熱情的份上,秦浩真想直接一拳揮過去,一了百了。
少年的喋喋不休,讓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獵風,春風樓的姑娘很水,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到了月沙城我請客。”秦浩非常無奈,瞥了那少年一眼,淡淡道。
這一路來,秦浩聽到對方那光輝事跡,從最初的呆滯,逐漸變成了麻木。
“兄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那叫體會人生,這你就不懂了吧?”獵風一愣,隨即朗聲道:“在說了,聽說春風樓裏姑娘,除了幾個頭牌,其他的一個月換一次呢。”
獵風目露神往,一片癡迷,把自己的一套理論迫不及待的灌輸給對方,熱情的有些過火。
秦浩抬起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默默的承受著獵風的狂轟爛炸。
時間在這怪異的氛圍裏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浩抬頭望了望有些昏暗的天色,眉頭不留痕跡的皺了下。
從小山村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天時間,而且從獵風的談話中知道,到月沙城最快也要六天左右的時間,而隊伍還要馱著獵物,速度要慢了許多,看來得找個時間和那叫海倫的中年大漢打聽方向,自己一個人快馬加鞭先行離去。
隊伍再次行過一段路程後,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看來又得在野外露宿一夜了,秦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隊伍也在這個時候頓了頓,停了下來。
“今天先在這裏紮營過夜,明天一早在趕路。”海倫在隊伍前方朗聲說道,所有人手腳輕盈的在旁邊的小樹林忙碌著,準備一些過夜的家夥,看著大家把帳篷拿出來。
秦浩笑了下趕忙走過去幫忙,對獵風的熱情猶如未聞,在這樣下去,他都有點擔心別人誤會他取向有些問題。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必須和獵風保持一定的距離。
半響後,小樹林中,一團篝火很快緩緩的升騰而起,讓有些清涼的夜晚多了幾分暖意。
簡單的用過一些幹糧清水後,大夥經過一番商量,為了安全起見,海倫很快分配眾人輪流站崗守夜,這也是為了出現危險有個人提前預警,畢竟現在身處荒郊野外的。
而秦浩和獵風就直接被他忽略掉。
秦浩本想幫忙眾人守夜,不過熱心的海倫等人直接拒絕,秦浩搖頭苦笑了下,也隻能順了他們的意,在營地之中休息了一晚,當然,休息的時候,秦浩選擇了離獵風最遠的一處帳篷,他可不想半夜突然多出一人和自己摟抱睡在一起。
相反,對於秦浩的作風,獵風倒是覺得秦浩應該是有潔癖,在仔細想了一想後,獵風更是堅定了這種想法,打了個寒顫,趕忙走到旁邊一處帳篷睡覺去。
如果秦浩不是有潔癖,為什麼會對春風樓白花花的姑娘沒興趣呢?
已經悶頭睡覺的秦浩當然不知道,他的光輝形象在獵風的心中已經打上了一個大大的標簽, 當然了,就算秦浩知道了,也懶的去理會,畢竟少年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一夜無話,在平靜中度過,並沒有出現什麼危險,天剛微微亮,秦浩伸了伸懶腰,做了個放鬆的動作後,舒暢的從帳篷鑽了出來,麵朝朝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在赫拉山脈這兩個多月,可以說他完全沒有睡過一次舒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