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雙,你也以為孤王不動你是害怕你嗎?”禦風琉同樣冷冷一聲輕哼,棕色的眸子翻滾著無盡的怒火。

如果不是他們,落落怎麼會出現在蒼狼?如果不是他們,雲兒又怎麼會出現在蒼狼?兩個女子,同樣奪了他的心神。十年前他不懂得保護所愛,以致懊悔自責十年。今日再遇雲兒,他始終相信是上天對他的恩澤。即使他奪她設計,可他從來都是要愛護她。

可是他呢?新婚一夜後就親手將妻子送上了別人的床!

無雙半眯的冷靜鳳目緊緊盯著禦風琉微紅的棕眸,二人交接的視線在空氣裏糾纏遊鬥,擦出一片無聲的火海,恣意燃燒。

誰也沒有發出預告,突然糾纏而鬥的身子如狂風暴雨,誓要毀滅對方。

禦風琉雙手化爪如狼般奔騰而出,原本微紅的眸子刹那間帶上了狼的幽綠,詭異駭人。身子急縱間手風如刀,一次次抓向無雙。

無雙動作也相當的迅猛,白色衣袖翻飛,芊芊十指柔若白絹,不見用力卻卸了禦風琉大半的功力。霧眸深深,粉唇含笑。

一見無雙如此快速的卸了自己的招數,禦風琉的眸子暗沉了下來,手爪化刀,招招致命。流轉的眸光似期待似無奈。

冷冷一挑龍眉,半眯的霧眸閃過狠戾與殺氣,無雙一手柔卸禦風琉已經欺近的手刀勁風,一手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刷的刺了過去。

二人在山洞內時已經交過一次手,相較之下無雙已經稍微熟悉了禦風琉的招數。今日剛剛一擊之下無雙更是明了此時絕對是殺禦風琉最好的時機,他的內力似乎不足!

軟劍出手,勢如破竹。對雲輕的愛和怨在這一刻統統化為殺了禦風琉的決心,無關愛情,捎帶江山。無雙的每一擊都用上了九分的內力,招招狠毒致命。

禦風琉見無雙抽出了軟劍,依舊帶著迷茫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側身快速的避開第一擊,腳步已經有些虛晃。

穩穩身子急促呼吸,同樣抽出了從不離身的腰間盤劍,閃亮的寒光煞是刺目。

劍對劍,二人身子盤旋揮袖急舞,衣袂飄飛間劍花四閃,連飛揚的發絲都舞動著灼熱的致命氣息。

同心蠱,名取其同來同歸之意。此毒為南詔不傳密蠱之一,自它的創始人罌粟娘娘離世之後就銷聲匿跡於南詔,此時再出不知何意。

據說中同心蠱之人一日發作一次,且越往後越嚴重,此蠱至今沒有任何辦法可安全的解清。麵具男子所說的“抵死纏綿,精盡人亡;****焚體,兩敗俱傷“均是中蠱雙方必死的結局。

當日雲輕能好好的從山穀出來,就說明禦風琉並沒有和她纏綿。即使雲輕衣裳繚亂,但是知道這個毒的麵具男子還是肯定的知道禦風琉還算個正人君子。洛無雙疑心太重,凡事都一再考慮後再為,相對之下雲輕暫時還是安全的。

基於這兩點,麵具男子選擇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回南詔,希望可以尋找到罌粟娘娘的後人,破了這蠱毒。

可是他沒有想到,恰恰是他認為最放心的人,徹底毀了雲輕的理智。

雲輕被無雙一拋入大床,渾身的灼熱就讓她難耐的皺眉低吟,雙腿摩挲著被角,掙紮著要下床。不遠處,有讓她極端舒服的愛人氣息。

清麗的嬌顏已經看不出平日的清冷,滿布的羞雲讓她整個臉紅如櫻桃,甜美的誘人。水盈盈的靈動眸子也同樣的迷茫微紅,一陣陣的清香激的她身子微微顫抖,半開的衣領雪膚若隱若現,煞是迷人。

在同心蠱的魅惑之下,雲輕已經徹底失了自己的心神。跌跌撞撞的爬下大床,手腳並用的向禦風琉和洛無雙靠近,可怎麼也繞不過眼前的一座屏風。

一身黑衣從頭到腳,隻餘下一雙冷冷的眸子,來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殿內大柱的簾幔間,靜靜的看著不斷掙紮的雲輕和屏風外正糾纏的二人。似殺氣非戾氣,來人詭異的讓人抓不到一絲痕跡。

見雲輕爬下大床試圖向禦風琉和洛無雙走去,黑衣人大手一揮,屏風竟無聲自動,雲輕轉哪它擋哪,怎麼也不讓她走出去。

黑衣人冷冷的雙眸看著雲輕焦急難耐的抓狂模樣,淡淡的嘲諷毫不掩飾的丟給她。屏風依舊在轉動,雲輕爬在地上像隻無頭蒼蠅在亂轉,灼熱燒的她麵色更紅,額角的細汗逐漸轉為汗珠,啪嗒啪嗒的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