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高考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對我來說,考不考不重要,反正對我而言無所謂。
從那晚之後,顧哲瀚這幾個月以來,沒有糾纏,沒有解釋,偶爾遇見了,也隻是默默打聲招呼,出了沒有纏著他,我的生活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隻是在夜深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會不知不覺想起他,在他懷裏的感覺和安心。
每次看到皓軒哥,我都忍不住嘲笑自己,明明有這麼好,這麼關心自己的一個人,偏偏要愛上一個,不會關心,不愛自己的男人,也許是荷爾蒙作祟,愛就愛了,沒什麼緣由可言。
高考前的一個星期,是完全放鬆的,可以想幹嘛幹嘛,可以不用複習,也不會有老師約束,我是沒心思複習,所以回了家,一踏進家門,就聞到一股香味,是雞肉的味道,還是麻辣雞的味道,放下書包,我就直接奔向廚房。
張阿姨在認真的做菜,見到我進廚房,又被她趕出來了,隻好待在客廳,聞著香味解解饞。
才剛坐下,就接到了小水的電話,她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課,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可能有什麼急事。
“嫂子,不好了,我哥他……他……”
才剛接通,就傳來小水急得快哭出來的聲音,“怎麼了,哲瀚他怎麼了?”
“我哥受傷了,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
受傷了,他怎麼會受傷了呢,管不了那麼多,隻能先出門再說,才剛打開門,就看到他熟悉的臉,還有那味道,小水說他受傷了,可他到底傷哪了,怎麼會在這。
“你傷哪了,怎麼不去醫院,來這幹嘛啊”,我拉著他前後左右檢查了一遍,發現他什麼事都沒有,我怎麼會那麼傻,那麼輕易就被騙。
“別擔心,我沒事”,他的手還是半隻就遮住了我的一邊臉,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溫柔,可我還是忍不住生氣。
“顧哲瀚,你瘋了是不是,這種事能開玩笑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生怕你……”
話沒說完,就被他摟進懷裏,他結實的胸膛,他的味道,他給我的獨有的安全感,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卻又讓人心痛。
“顧哲瀚,三個月了,我忘不了,怎麼辦,我每天都好想你,我不想聽你解釋了,也不想你道歉了,更不需要你了解我,隻要你陪著我就好了,好不好,你不和她分手也沒關係,隻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嗎?”,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卑微的求誰愛我,會這麼沒有底線。
他歎氣的聲音就在耳邊,那一刻心好疼,可是卻又舍不得放手,明知道自己是隻刺蝟,可能會紮傷他,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抱,我不懂為什麼,紮傷的是他,疼的卻是我,或許他也是隻刺蝟,不過隱藏了他的刺,明知會受傷,可還是抓緊了彼此。
“小舒,我和孟佳真的什麼都沒有,隻是朋友而已,那天是意外,我們……”
“哲瀚,我不會輕易在意什麼,一旦在意了我就很怕失去,你懂嗎?”,我打斷是不想聽解釋,不想這段解釋以後會成為分開的理由。
他的手在我的頭發上摩擦著,我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寵愛的感覺,會讓我覺得,有人可以依靠,“我知道,小舒”。
他知道,是啊,誰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我怕失去,原因是他。
從這天之後我們又和好如初,可我們都知道,我們中間有那道跨不過的坎,就算不提起,可它就這樣出現在那裏,擋在路中間。
高考結束後,就像是放了一個長假,我不知道考的怎麼樣,也不想知道,反正最後我手裏一定會有一張錄取通知書,不管怎樣,文家大小姐這個名號始終都在,就算他再怎麼不在意我,也不至於丟了文家的麵子。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除了和哲瀚在一起的時間,就是和清雲逛街,要不就到皓軒哥的酒吧,以前總覺得上學無聊,可現在不用上學了,反而更無聊了。
“小舒,你的夢想是什麼?”,夢想,這個詞對我來說太遙遠,知道哲瀚提起,我才發現,我沒有夢想可言。
“我的人生就像一條軌道,隻能按著路線行駛,一旦偏離軌道,就會發生災難”,這是我從小到大深有的體會,我試過逃走,逃離他們給我的一切,可是卻逃不掉。
他對我的放養,根本是另一種軟禁,給我錢,給我吃的,安排人照顧我,可從不讓我脫離他的視線,哪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