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在世匆匆數十年,轉瞬即逝。有俗話為證---人生就像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但並非每個人都會安於天命。遵守這個遊戲規則。他們想做永不謝幕的演員,甚至於代替上天做導演!世俗人稱他們為修真者。
自古以來長生不老就是人們的夢想。經過日積月累的摸索和積累,發現了許多種可以延長人類有限生命的方法。也就是所謂的修真。日積月累下來逐漸產生了眾多的江湖門派。大大小小的門派基本上可以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分為五大派勢。世俗間各種勢力也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或是其門下的產業,或是受其保護。在這個動蕩的年代他們也左右著天下走勢。
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不論是為名或是為利還是為天下,五大派勢的紛爭從一開始就沒停歇過。
說來修真講的是修身養性,講究的是清心寡欲,與世無爭,可事實上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畢竟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種種欲望。
得道成仙,長生不死也是一種欲望。想修真除了要有天賦外也要各種物質條件,沒有人能一開始就不吃不喝。也需要有靈氣充沛的風水寶地才能事半功倍。這都是最基本的條件。可是風水寶地有限。每個人都想,那隻有看誰勢力大、誰的拳頭硬了。其實他們不論怎麼紛爭都是想爭奪有限的資源,能夠在修練的時候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慢慢的變得本末倒置一門心思都花在爭權奪利上了,真正一心一意潛修的人少之又少。
不論他們怎麼拚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但普通老百姓就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一樣不會想那麼多,他們想的就是怎麼過好日子,怎麼填飽自己的肚子。陳牧跟陳誌遠就是屬於這種人。
“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都大半天了,別說是魚了,就連根魚刺都沒撈到。難道這些個魚知道今天我牧爺跟你遠少爺要來都躲在家裏不出門了?”
一個赤著被太陽曬得黝黑上身的光頭少年站在船頭一邊撒網一邊回頭對另一個躺在船上的少年說道。
另一個少年白了他一眼說:“虧你還笑得出來,再捕不到魚明天拿什麼下鍋!”
“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有我牧爺在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囉嗦了,趕緊下網吧。太陽都要下山了。再碰碰運氣吧!”
站在船頭的少年名叫陳牧。半躺在船裏的少年叫陳誌遠。兩人都是一個靠海小漁村的漁民。其實也不能說他們是漁民。
畢竟他們才十四五歲,但生活讓他們不得不像大人一樣下海捕魚。小漁村也就十來戶人家,大部分都姓陳。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靠打漁為生。陳牧家中隻有個六十多歲的奶奶,父母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在一次大風浪中葬身大海。
陳誌遠是他父親有次出海打漁在一塊飄在海上的木板上撿到的當時他才幾個月大,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脖子上還帶了塊晶瑩的玉佩正麵是條栩栩如生的龍,背麵刻了“誌遠”兩個字。
陳牧的父親猜想應該是哪家有錢人家的船遭了風浪,把他抱了回來,心想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找。但好多年過去了,都沒人來找。陳牧的父親就根據他脖子上的玉佩幫他取了個名叫陳誌遠,帶在身邊,跟他兒子兄弟相稱,陳牧看起來要大點所以做了哥哥。
十幾年過去了由於兄弟倆的感情非常好,大家也都淡忘了他是撿來的,漸漸的把他們倆個當做了親兄弟。陳誌遠也隻是偶爾看見脖子上的玉佩才會想一下自己身世。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一直以來他們比親兄弟還親。兩人就一直跟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陳牧跟陳誌遠幾乎從他們記事以來就是靠自己養活自己,一直到現在。陳牧今年十六歲了,陳誌遠也十五歲了。
常年的勞作跟海風讓他們幼稚的臉上有種少年不該有的黑紫色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的多,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樣子,即使這樣他們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特別是陳誌遠炯炯有神的大眼、濃眉斜插發鬢,挺拔的鼻梁。如果不是那麼黑的話一定是個翩翩公子。
陳牧就說他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就老是叫他遠少爺。而陳牧相較之下要平凡的多,他比陳誌遠還要黑,好像是天生的那種黑。個子也沒陳誌遠那麼高大。彎彎的眉毛下一雙不大但明亮的眼睛。笑起來也像新月般彎彎的。不大的鼻子下有點翹的嘴巴看起來有點狡黠,不像個打漁的漁夫,倒有點像個無賴或者一個精明的商人。所以陳誌遠就叫他牧老爺。但陳牧死活不肯啊,說叫的太老氣了。
陳誌遠就隻好省了個“老”子,叫他牧爺。其實倆人都是個窮光蛋。為了下海方便倆人都理了個大光頭,在太陽下閃閃發亮象兩個熟透的大西瓜。兩人劃著小船又下了幾網,仍然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