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隻見張勳躺在地上,四腳朝天仰麵,頭發淩亂的散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將他那身麻布孝衣染的通紅,雙眼圓睜,瞳孔擴散,嘴唇發紫,臉上血管竭盡爆起,一看這陣勢明顯是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給活活嚇死,在屍體躺的地上寫著一行血字——血債血償,看見這血腥場麵,不由深呼吸了口,雖然我在那山裏見過許多的山精鬼怪,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常年,心裏不免有些發毛。
張嬸此時早已不醒人事,本來是傷心過度,現在加上失子之痛,直接昏厥過去,這也不能怪她,短短時間內喪失兩名至親,我想誰誰也受不了。
看著張勳的房間,裏麵冷颼颼的,我也不是出哥了,自然明白那是陰氣使然,走進房子,裏麵東西擺放整齊,而床鋪上的被子非常淩亂,想來張勳在死前掙紮所致,家中唯一的家具,就是床前的一麵一米高的大鏡子,看著四周,氣氛非常壓抑,這使我心中很不安。
那鏡子造型獨特,隔遠看去像是一顆頭,一顆人的頭,這使我非常的納悶,誰家會放一麵這樣鏡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而且看著也覺得慎得慌。
走到鏡子前,往鏡子上一看,雖然燈光昏暗,但是還能看清鏡子中的我,一副青澀的麵龐,再加有點犯二的表情,烏黑的短寸頭,就是這樣平凡的我,丟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得額頭出有一絲淡紅色的印記。
看著裏麵的我,本想回去和李老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但就在這時,裏麵的我居然在開始變化,那青澀的麵龐逐漸變得像個女人,犯二的表情也在此時變得有些詭異,我轉頭盯著鏡子中的我,表情嚴肅起來,如然那惡鬼還沒有走。
我閉上雙眼,用中指點在我得額頭,嘴中念了一段《清心咒》:“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
使我心神在此時穩定了下來,睜開鬼眼看著鏡前,此時鏡中的哪裏還是我,那裏麵的人穿著一身似血染紅的青衣,麵目猙獰可憎,雙眼黑洞洞的,一頭如染血的頭發無風飄揚,飄空飄散的長發,如許多無頭小蛇一般,嘴角詭異的微笑著,嘴唇微動像在說著什麼,這,這,這,這不是那棺中的女屍嗎?
還不待我驚訝,裏麵女鬼朝我抓了過來,那滿是鮮血的手竟然從鏡子裏爬出來,一顫一顫的,就像全身骨頭斷了一樣想我爬來,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了,見那女鬼爬開,隨手在鏡子前抄著一把梳子,像她扔去。
為什麼用梳子了,因為梳子本是女性日常用來梳頭之物,很是常見,但是對於死後變成的鬼魂來說,最怕生前常用之物,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用過的我也是病急亂投醫,隻見梳子從她頭上扔,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看的我傻眼了。
心想這我是聽誰說的,真是害死人了,不過我也沒什麼辦法了,撒腿就要往外跑,俗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跑為上計,現在我隻有跑啊,雖然我見過很多鬼,但是李老卻沒有教我驅鬼之術,這樣的驅鬼人隻怕是史上最爛的吧!
那房門看著隻有咫尺之遙,但我怎麼跑也跑出去,見這樣我心直接涼了半截,媽的這是短我後路啊,想不到這女鬼居然還有這般手段,此時的我見逃跑無望,索性也不跑了,轉過頭看著那從鏡子裏爬出的女鬼,心想大不了一死,****的來吧,到底看看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