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身穿著吊帶,下身完好無損,卻還是凍的哆嗦,想張開雙臂環抱自己都不行,我凍得牙齒打架起來,正在這時腦海裏閃過何所涼說過的話“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我急忙的低下頭看看褲袋裏的手機還在不在,還好,手機還在。
我側過身,震了幾下,手機滑落到水泥地上,我吃力將手肘貼近手機屏幕,然後努力的開鎖,找到何所涼的手機號,最終撥了過去。
幾個動作下來,我累的滿頭大汗。
電話通了一聲,然後手機上就顯示電量不足,我心裏焦急的不成樣子,如果真是在這個天台上度過一晚,就真的不用活了。
電話通了二聲,三聲,四聲,五聲,然後停頓了下,我心底竊喜,何所涼接了,卻不想就當我喊出“何……”的時候,電話那邊卻是冰冷的女性公式化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接著手機屏幕一暗,自動關了機。
我呆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那句話在我腦海不停的說著“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不是說有事給你打電話麼,可你卻為什麼掛了?
慢慢的,我的嘴角漸漸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何小白,你個大騙子!
與此同時,宋舒念家中。
正在吃飯的葉敬北,宋舒念,以及何所涼時不時的說著話,突然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三人的談話,隻見何所涼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幾秒鍾後,掛斷了。
“為什麼不接?”葉敬北放下刀叉。
何所涼淡淡的瞥了一眼宋舒念說道“打錯了”
宋舒念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彎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學校操場上,本一茜拿完作業本急忙忙的跑出去,卻發現不見了楚良夏的影子,她給良夏打了個電話,卻關機“喂,你有看到楚良夏嗎?”她隨便揪起一個同學就問。
“沒有”那位同學回答,其實,她看見了成艾將楚良夏要挾走的畫麵。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天台上,大風四起,溫度驟降,十月天,早已立冬,除了下雪,幾乎就是真正的冬天!
我努力的將自己蜷起,把頭顱埋在膝間,不知為何,此時竟委屈的想哭,我一向驕傲,不肯在別人麵前低頭,所以常常把自己偽裝起來,表麵上很堅強的樣子。
天色漸漸全黑了下來,刮起了寂靜而刺骨的風,我凍得臉色發白,身上抖得像個篩糠似的,一種無限的害怕從心底油然而生,我,有黑暗恐懼症。
這個症狀是從小時候引起的,那是在何小白離開之後,媽媽爸爸整天吵架,沒空管我,小小年紀的我經常一個人走夜路,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時常再想,在何小白離開後我開始變得不幸福,是不是他回來了我就會幸福了?
可是當何所涼回來的時候,我才發覺,並不是。
那麼,現在何小白在幹什麼呢?是和宋舒念在敘舊,還是……還是……
為什麼一想到何小白和宋舒念在一起的畫麵,我就莫名難受?
嗯,大概是他作為我的朋友,我的占有欲比較強吧,我這樣告訴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