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剛才我沒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種半睡眠的狀態中,以陳胖子和三叔兩個人,能有什麼東西讓他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就中招嗎?
我靜下來聽什麼聲音都沒有,就有點慌了,這時候不敢叫出來,摸到我之前位置的礦燈,然後打開,但是撥弄了兩下,發現不亮了,又摸著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機,打了幾下,也沒亮,甚至連一點火光都沒有。
我暗罵一聲,立即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心說怎麼要壞都一起壞,忽然噴了一下什麼東西,我卻發現那是打火機,居然很燙。
我有點奇怪,心說怎麼會這麼燙,剛才明明連個火星都沒有,我又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機,然後往我自己手心下一放,一下我的手就感覺到一股巨燙,立即縮了回來。
我楞了一下,心說打火機是打著的,可是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打火機的存氣苟延殘喘,燒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滅,但是問題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那一刹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就以為有什麼東西蒙著我的眼睛,就用手去摸,摸到眼睫毛才發現不是,接著我就納悶,心說這他娘的怎麼了。
是不是現在的霧氣太濃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貼到眼睛前去看。還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漸就發現,這種黑黑得無比均勻。
我還是非常疑惑,因為我腦海裏根本沒有任何這個概念,所以幾乎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我用力揮手,想驅散眼前的黑暗,總覺得手一揮就能把那黑暗撥開。但是絲毫沒有用處。
蒙了好久,我才冷靜下來,仔細去琢磨這是怎麼回事,外麵一片漆黑,什麼聲音都沒有,難道在我睡覺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可這說不通啊,就這麼近我卻看不到光,想著想著,我慢慢的反應了過來,心裏出了一個讓我出冷汗的念頭。
遮住光怎麼也不可能啊,這種情形,難道我瞎了?
我無法相信,我腦子裏從來沒有過這種概念,這也太突兀了。
但是我的內心已經恐懼了起來,那種恐懼不同於以往任何一種恐懼,甚至遠遠超出對死亡的恐懼,我開始用力揉眼睛,下意識的用力去眨,一直到我眼睛疼的都睜不開才停了下來。
接著我就立即想到了旁邊的賀子峰,爬過去推他,想推醒他問問是不是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幾下,發現他渾身很燙,顯然在低燒又發了起來,搖了半天也沒醒。
我坐下來心說糟糕了,深呼吸了幾口,立即又想起了三叔和陳胖子,如果我是真的瞎了,那麼這是一種爆盲,爆盲肯定有原因,比如說光線灼傷或者中毒,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瞎掉。所以,很可能受害的不隻我一個人。
假如他們沒有瞎,隻有我一個人受害了,那麼他們可能就在帳篷外,隻是沒發出聲音。我立即輕輕叫了幾聲:“三叔?胖子?”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人回應。
我叫的不算輕了,在這麼安靜的不可能聽不到,除非他們兩個都睡著了,但是三叔絕對不可能睡著。
我的冷汗下來了,心說他們肯定也出事了,坐了回去,心裏就想到幾個小時前我們的推測,一下就毛了,心說難道他們出事了?